原來我們滑進了一個白骨堆。
我們四周全是白花花的骨頭,能分辨出來的,就是頭骨和大腿骨了,由於時間太長,其他的部位骨頭全部都已經碎裂變形,有些甚至被我們這一壓變成了碎末兒。
哢吧哢吧的聲音傳來,我立刻驚覺起來,用手電向傳來聲音的地方照著,原來是山子和猥瑣趙,他倆已經爬了起來,正趔趔趄趄的踩著腳下的白骨向我們走來。
猥瑣趙深一腳淺一腳的邊走邊向四周看著,“看來這裏是陪葬的地方,這麼多骨頭。”
我用手電向周邊照了照,這裏大概有三千多平米的樣子,裏麵的白骨更是不計其數,但猥瑣趙說是陪葬,這個就不確定了。
“趙老,隻有埋死人的地方才有陪葬的吧,這裏隻是個藏寶的地方,根本用不著陪葬啊。”武林道。
“那可不一定,神器自古就為眾人所崇拜,更需要人來陪葬的,用人的鮮血來祭祀神器,那也是很正常的。”猥瑣趙用手指了指我,“不信你問他。”
我朝武林點了點頭,告訴他我們在海底的時候見到那個巨大的青銅荷葉,它的作用就是用來祭祀的,這是古人對神器的那種崇拜和敬仰的鐵證。
“靠,第一次聽說。”武林還是不相信,這也難怪,他是翻江龍出身的,對土裏的這些東西還不是很了解。
我慢慢蹲下身子,用手隨便翻了一下身旁的一個頭骨,看來這些人和海底的那些濕屍是一樣的,都是當時建造這藏寶處的工人,為了保證藏寶處不被外人知道,他們肯定被封在了這裏。
山子看了看我,然後意味深長的問道:“那個洣是不是也在這裏麵?”
我點了點頭,洣作為設計者和監工,肯定也會被埋在了這裏麵,他的命運和袤隼是一樣的,為了給皇帝建造藏寶處,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關鍵這裏不是秦始皇的啊。”山子提醒了我一下。
是的,謎團還未解開,至於這些白骨,管他是陪葬的還是工人的呢。
“咱們趕緊離開這裏,繼續往前吧。”我重新背上自己的包,準備繼續往前走。
可就在我抬腿的一瞬間,我的腳卻碰到了一個非常堅硬的東西,腳趾尖立刻將疼痛的感覺傳到了我的大腦!
“靠!”我一下做到了地上,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腳,疼的臉都發白了。
山子和武林嚇了一跳,他們立刻緊張的問我怎麼了,我用手扒開了白骨,裏麵竟然躺著一把刀。
這把刀痕明顯已經生鏽了,如果不是這樣,估計我的腳早就被一下斬斷了。
“你也夠衰的!”山子用腳尖把那把刀給挑了出來,“在這堆骨頭裏藏的這麼嚴實你都能踢上。”
我瞥了一眼那把刀,刀身細長並且微微的彎曲,刀柄比刀身還要長出一些,最令人吃驚的,就是這把刀的材質——鐵。
我忍著疼痛把那把刀拖了過來,用手電仔細的在上麵照著,沒錯,這刀確實是鐵做的,並且刀的樣式根本就不是秦朝的。
“你沒弄錯吧?”山子吃驚之餘還是有些懷疑我的判斷。
我搖了搖頭,這刀肯定就是一把鐵做的了,為什麼樣子這麼怪異,真的搞不清楚。
“咦,這邊也有!”猥瑣趙用腳踢了一下厚厚的白骨,下麵立刻露出一個東西,他彎腰把那東西抽了出來。
他把東西遞給我之後,我才看清這也是一件鐵做的兵器,樣子和我手裏的這個並不一樣,它通體細長,一節一節的好像竹子,最下邊還有個柄,猛的一看就像一截鐵做的鞭子,上麵也是鏽跡斑斑,已經幾乎不能吃力了。
我看了看這東西,然後又看了看手中的那把鐵刀,整個人開始有些發蒙。
猥瑣趙問道:“怎麼了兄弟,這倆鐵玩意兒你發什麼愣啊?”
我猛的一怔,立刻又低頭確定了一下,便驚恐的對他們說:“這裏麵早就有人來過了!”
他們仨聽我這麼說,頓時都大吃一驚,口中都驚呼了一聲!
山子想問我什麼,但又苦於猥瑣趙在跟前,他把話隻簡單的說了出來,“多早?和那把鏟子一樣?”
他的話猥瑣趙肯定是不明白的,估計猥瑣趙根本也沒想他問的是什麼,因為這會兒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我手中的這兩件東西上了。
“比那還要早。”我掂了掂手裏的東西,對他們說:“這倆是兵器,宋朝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