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行啦行啦!”山子慢慢的從櫃台上抬起了腦袋,雙手悲壯的捂著自己的耳朵,“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他直起了身子,用手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你們兩口子啊,這輩子也別想消停點兒!就倆神經病!”
我和春妮兒都不再說話,互相生對方的氣。
山子一看我倆都閉了嘴,然後歪著腦袋看了看我,朝我抬了抬下巴,“說吧,咱們去哪兒?”
我仍舊滿臉不爽的樣子,“岑王老山。”
最後我終究沒有拗過春妮兒,她得知我和山子準備回岑王老山,自己可算有了理由,揚言要回去看賴沙陀,她說要謝謝人家幫山子治病,不像我這個白眼狼,當初為了老臀,把山子扔下拍拍屁股就走了。
春妮兒這樣說是故意氣我,不過我聽了之後卻是無地自容,山子為了幫我找老臀,跟著我九死一生還弄了一身的傷,渾身上下幾乎沒一處好地方了,而現在我卻又為了爺爺和奶奶的事讓他再度跟我去冒險,於情於理,這都不是一個朋友應該做的。
“山子,我覺得吧,你最好應該留下來,因為......”
“滾一邊玩兒去!再娘們兒嘰嘰的老子真翻臉了啊!”山子好像猜到了我要說什麼,他橫著眉毛朝我大叫,那樣子就像一隻暴跳如雷的獅子。
我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山子和春妮兒是鐵了心的跟我去廣西了,不過說實話,我非常喜歡和他倆在一起的那種感覺,就像自己躺在午後的草地上一樣,愜意而又舒服,他倆總會讓我忘掉所有的煩惱,對我來說,山子和春妮兒,已經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了。
我們收拾好東西,給孫進財告了辭,然後一路奔向了機場......
山子問我錢衛國的事情,我給他全部說了說,他和春妮兒都吃驚不小,尤其春妮兒,像是在聽一個離奇的故事。
“這次去岑王老山,一是要找到趙胤,緊緊的跟著他;二麼,就是要知道我奶奶到底是被誰所殺,也要幫我爺爺平反,那個透露消息的人是誰,那個寫匿名信的人是誰,我一定要弄清楚。”我對他倆說到。
“你的猜測很對,咱們去過的這些地方,都是和九龍穀裏那塊兒羊皮有關係,但你還記得咱們在海底的銅柱上見到的袤隼刻的字嗎?”山子問我。
“記得啊。”
“記錄的是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三個人也接到了密旨去修建藏寶處,這個也記得吧?”
我想起了這段文字,自己咂嚒了一下嘴,便開始重新思考整件事情。
除了袤隼建造的海底,還有另外的三個地方,那岑王老山的鳳凰洞和爺爺去過的那個地方是不是這另外三個地方之中的呢?
山子認為不管他們是不是另外三個人建造的,我們能確定的就是如果想搞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所有的藏寶地走一遭。
可我們卻又麵臨了一個更大的難題,那就是那幾個地方到底在哪裏呢,我們如何才能找到呢?
“丁甲,你爺爺不還有一個工作筆記麼,那上麵有什麼記錄嗎?”春妮兒還記得錢衛國寄來的包裹裏有這個東西,“就那個黑皮本子。”
當時見到那玉佩後過於激動,根本沒考慮那個本子的事就直接去找錢衛國了,回來的時候春妮兒早就把那本子給我收拾起來了,而現在春妮兒又提醒了我,奶奶的筆記上記錄了重要的信息,而爺爺的工作筆記也絕不會是普普通通毫無意義的。
春妮兒趕緊從包裏把那黑皮本子翻了出來遞給了我,我拿過來就翻開了第一頁,那種急迫的心情已經開始讓我覺得心跳加速。
第一頁上麵是這樣寫的:丁書陽,1987年,春。
我一看沒有什麼信息,繼續再往後翻,可當我把這本筆記從頭至尾翻了兩遍後,才發現這確實是一本名副其實的工作筆記,裏麵關於工作之外的事情一個字都沒寫,這可能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吧,奶奶的筆記還或多或少的寫了一些工作之外的事情。
爺爺確實是個兢兢業業守口如瓶的考古人員,這筆記上也並沒有透露那秘密任務的位置,他確實令人佩服,這並非是能力,而是一種精神。
“好吧。”我失望的合上了筆記本,“就這樣了,你們也看到了,裏麵什麼也沒有。”
山子和春妮兒也失望的把腦袋收了回去,倆人互相看了一眼,沒再做聲。
“對啊,你爺爺還有個帽子呢!”春妮兒又把手伸到自己的包裏,“我都帶著呢,要不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