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傳出了春妮兒和孫進財一家爽朗的笑聲,看來他們聊的很開心,中間春妮兒還竟然給人家說要和我生倆孩子什麼的,唉......不過說實話,如果春妮兒能幫我打理這間店的話,那我的生意肯定會比以前好很多的。
我正琢磨的功夫,春妮兒滿麵春光的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包裹。
“這什麼啊?”我手裏仍是在擦著櫃台上的玻璃。
“你的。”春妮兒把包裹放在了櫃台上,“孫哥說前幾天送來的,一看咱店裏關著門,就放他那裏了。”
我放下手中的活,把那包裹拿到了麵前。
“錢,錢衛國?!”我吃驚的喊了出來,“這包裹怎麼是給我的呢?”
山子立刻走了過來,伸著腦袋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我疑惑的麵容,“怎麼,不認識?”
“不,認識,但他怎麼會給我寄東西呢?”我還是不能相信這件事。
錢衛國是我爺爺的同事,也是老朋友,據我爺爺說,他們是同一天進的考古隊,那時候大家都很年輕,彼此也非常聊得來,還經常在一起討論關於工作上的一些問題,久而久之,倆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我爺爺臨終的時候,還念叨著能見老朋友一次,可當時錢衛國的身體也不好,所以倆人最終也沒能見上麵,對爺爺來說,這也是一個未了的心願。
印象中並沒有和錢衛國有太多的接觸,或許小的時候都已經記不住了,可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給我寄包裹呢?
“打開不就知道了!”山子非常不耐煩的白了我一眼,“唧唧歪歪的!”
我用小刀打開了包裹,裏麵是個小紙盒,並不大,我打開紙盒之後,裏麵的東西才映入眼簾。
一個黑色的小布袋,一本工作筆記,再就是一頂帽子,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了。
我捏起那黑色小布袋,輕輕將它打開了,用兩根手指從裏麵夾出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玉佩!!!”我驚呼一聲。
山子立刻瞪大了眼睛,非常吃驚的看著我手中的玉佩,“我靠!這和黃鸝的是一樣的啊!”
不錯,這玉佩同樣是和田玉的,也是個半圓形的,猛的一看和黃鸝那塊兒差不多,但鏤空的雕刻卻是一隻龍。
“看來我猜對了!”山子頗有些得意,“當時我就說黃鸝那玉佩上刻的那個‘陽’字是她老公的名字,那這麼說來,這龍牌上麵肯定會有個‘鸝’字,不信你看看。”
山子一說我才反應過來,趕緊把那玉佩貼近了眼睛,仔細的看著那抽象的龍的下方。
果真,下麵刻著一個“鸝”字!
“怎麼樣!”山子兩隻手一下拍在一起,“這就是兩口子的信物!”
山子又開始得意起來,那副模樣像是已經猜透了所有的事情。
“可這錢衛國怎麼會有另外一塊兒玉佩呢?”我仍舊是非常疑惑,“黃鸝的那塊玉佩上麵刻的是個‘陽’字啊,很明顯這兩塊玉佩是別人兩口子的,他怎麼會有人家丈夫的玉佩呢?”
山子聽我這麼問,頓時又安靜了下來,“是啊,黃鸝的玉佩上麵刻的又不是‘國’字,他把這玉佩寄給你是什麼意思呢?”
我也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本來這包裹就夠讓我詫異的了,可這包裹裏麵的東西,更讓人匪夷所思。
“他和你爺爺挺好,看來這些東西應該和你爺爺有關係吧,不然他為什麼寄給你呢?”山子撓了撓頭,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對,錢衛國和我爺爺熟,難道這玉佩和我爺爺......
我頓時眼前一黑,整個人一下打了個趔趄,猛的向後一倒,一下靠在了身後的貨架上。
“啪啦”一聲,一個香爐被我猛的打翻在地。
山子嚇了一跳,趕緊扶住了我,“怎麼了丁甲,怎麼了?!”
春妮兒聽到聲音也趕緊過來了,她見我臉色蒼白,趕緊從我的包裏往外翻上官雲楚給我配的藥,“怎麼了你,是不是又發作了?!”她的聲音裏已經帶著哭腔了。
“沒事兒,不是傷口的事兒......”我無力的向他倆擺了擺手,“不要慌,我隻是,隻是心裏難受。”
山子將我扶著做到了凳子上,春妮兒也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隻是緊緊的抓著我的手。
我看了一眼他倆,心中的那口悶氣終於吐了出來,“呼......”
我看著櫃台上的那塊玉佩,怔怔的對山子說:“山子,我爺爺的名字,叫丁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