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武侯肯定的說了一句,他有些沮喪,“二禿子沒了,你又出了這事兒......唉。”武侯說完,惱怒的拍了下大腿。
我剛要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武侯卻像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他想了想,然後對我說:“丁甲兄弟,我帶你去找我師父,或許他能幫上忙。”
“上官雲楚?”我吃驚的說道,上官雲楚是他和方玉嬋的師父,也是國家第一批水下考古隊的高級顧問,可他能幫上什麼忙呢?
“對,咱們現在就去,不能拖!”
武侯說完,便吩咐武林準備車,山子和春妮兒則陪著我,我們在武侯的帶領下,朝著上官雲楚的家出發了。
路上春妮兒一直很緊張的看著我,又是喝水又是讓我裹緊衣服,武林開著車說丁甲沒事兒,你別這麼擔心。
“開好你的車吧!”春妮兒朝著武林發火了,然後她又淚眼婆娑的看著我,“你可要好好的啊,別有什麼......”
“呸呸呸,別胡說。”山子瞪了她一眼,然後把頭伸到了駕駛室的前麵,“武師傅,丁甲這到底是什麼毛病啊?”
武侯揉了揉太陽穴,然後輕輕的談了口氣,“我也不清楚,當年的那個人被咬了,我們幾乎找遍了所有的大夫,都沒一個能治好他的。最後他是被活活折磨死的,身子就像凍住了一樣,硬邦邦的。”
“那當年怎麼沒帶那人去找您的師父呢,他可以幫上忙啊?”山子回頭看了看我,“您師父能治好丁甲?”
武侯聽了身子一顫,然後轉過腦袋,看著我們仨說:“我師父自從進了考古隊,就金盆洗手了,他還常告誡我,以前做水事是沒辦法,混口飯吃,現在有吃有喝了,就不要再做翻江龍了。可我們那時候是背著他去幹這活的,也不敢讓他老人家知道。”
“哦。”山子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
原來武侯也是怕他師父的,這就像劉家三兄弟怕他一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看來師父的那種威嚴還是對他有很大的震懾力的。
“爸,你也有怕的人啊!”武林也不看場合,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武侯抬手使勁的朝他後腦勺打了一巴掌,“好好開車!再多嘴割了你舌頭!”
武林吃了一巴掌就沒再說話,騰出一隻手來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然後非常不爽的繼續開車了。
“武伯父,那咱們去上官老師傅那裏,您怎麼交待啊?”我非常不放心武侯,六十多歲的人了,守著我們這些小輩的再被他師父罵一頓,那臉可往哪裏放啊!
“唉......”武侯用手搓了搓臉,“走一步說一步吧,丁甲兄弟,隻要你沒事兒,我這心就踏實了。至於我師父那邊,我來處理,他總不能把我吃了吧,最多也就罵幾句。”
我看著武侯頭上的白發,頓時覺得非常愧疚,其實他是想還我個人情,我幫他打開方玉嬋的心結,他要幫我治病,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但我還是覺得愧疚,畢竟當時我幫他,並不是想日後要他報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