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乎沒有力氣再繼續站著了,倆人同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臂垂下,耷拉著腦袋呼哧呼哧的喘的粗氣。
“不,不行了......”山子有氣無力的說了句,然後整個人躺在了地上。
我幹脆就趴在了地上,把臉擰向一邊,由於用力過度,心髒仍舊在突突的狂跳著。
我們就這樣待了一會兒,不過我們的腦子裏還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棺槨裏麵的人,到底是誰呢。
等我慢慢站起來的時候,山子也恢複了一些力氣,我倆慢慢的伸出腦袋,又向那鐵棺走近了一些,這才看清楚裏麵的情形。
裏麵躺著的是一句高大的匈奴古屍,他身著皮胄,腳蹬皮靴,身體並沒有腐爛,而是像濕屍一樣呈現出蠟黃色,身體有些發癟,但皮膚仍舊有彈性,皮膚的下麵包裹著強壯的肌肉,能看的出他生前一定驍勇善戰。
他的頭發是黃色的,有序的散落在頭部周圍,鼻梁很高,眼眶深深的凹陷了進去,呈現出紫黑色,臉上竟然還有一個新的傷口,是被外力戳破的,很顯然這是山子用虯角順著棺蓋的小孔裏伸進來時給他紮的。
“匈奴人都很強壯啊。”山子瞪大了眼睛,驚奇的看著裏麵的這具古屍。
“遊牧民族的體格都很健壯,包括女人。”
這古屍的右手邊還放著一把長柄戰斧,看來是他生前的武器,怪不得在九龍穀的外麵,那石門的頂端刻著一把斧頭呢,原來是這個意思!
“你看他的臉!”山子指了指那古屍的麵部,雖然沒什麼很明顯的不同之處,但仔細看還是有異樣的。
那古屍的兩個眉角處,兩頰和下巴,都有隱約的黑色暗記。
“這是什麼,跟胎記似的。”
我大膽的往前趴了趴,發現這五處暗記,竟然和山子臉上被五行蟲叮咬的地方是一樣的。
這下終於印證了我的推斷,他就是那五行蟲黃金麵具的主人!
“他這臉是戴那麵具時被五行蟲咬的,五行蟲鑽進麵部的五行穴,和你臉上的是一樣的。”我給山子解釋到。
山子嚇的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臉,“那麵具就是他的?”
“對,肯定是,看來他經常帶那麵具,臉上的穴位都發黑了,死這麼長時間還能看的出來。”
“那肯定就是他帶著這個麵具在和秦軍作戰的時候,被那秦兵刺死的了!”
“對,就是你剛帶上麵具時看到的那一幕!”說著,我又想起了那泥人跪俑,氣不打一處來,“匈奴狗!還躺在這風水寶地!”
“他媽的,別躺這兒了,你也舒服了兩千多年了,山爺幫你出來透透氣!”山子一咬牙,胳膊一下伸進棺內,抓住了那匈奴古屍的頭發便往外扯。
可那古屍雖然已經有些幹癟,但整個的體重還是很有分量,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拖出來的,我看山子拖的費力,我也抓住那古屍的腳踝,和山子合力將他“請”出了鐵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