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醫生聽我這麼一問,整個人愣了一下。
“怎麼了?二爺他怎麼樣了?”我看他的樣子,更加緊張起來。
“他,他情況不好,正在重症監護室呢,估計......”華醫生欲言又止。
“估計怎樣?”
“不好說,凶多吉少吧,那支銅弩當時已經傷到了他的肺,再加上失血太多,唉......”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隻能聽天意了。”
“哦,這樣啊。”聽他這麼說,我變得非常的低落,“希望二爺吉人自有天相。”
華醫生看了看我,“對了,你那兄弟怎樣了?他在哪裏?”說著,他眼睛在屋子裏掃了一遍,“怎麼沒看到他呢?”
“哦,他還在廣西賴大夫那裏療傷呢,恢複的還算可以,要說這個,還要謝謝您呢!”我衝華醫生勉強笑了笑。
“這有什麼,都是自己的事。他隻要能穩定住,那就沒問題。我先走了,你們留步吧。”華醫生轉身出了屋子。
他剛走出去,春妮兒便跑了進來,她看見我,一下就撲了過來,“你可回來啦!你怎麼也不給我說一聲就下去了呢,擔心死我了!”
“你怎麼來了?”我很納悶兒,抬頭看了看武林,肯定是他給春妮兒說的。
“我怎麼就不能來,這幾天可把我嚇壞了,我天天在家擔心你,被我媽罵的狗血淋頭,說我沒出息不爭氣!”春妮兒抬起頭,緊張的看著我的身上,“受傷了沒有,快讓我看看!”
“哪有啊,沒事兒!”我一抬手,不小心碰到了春妮兒的胳膊,“哎呦!”我疼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我看看!”春妮兒抬起我的胳膊,把袖子擼了起來,纏著紗布的傷口被她看見了。
“怎麼弄的?!”她緊張的問我,然後頭一扭,眼睛瞪著武林,“丁甲怎麼傷的啊,你也不看著點兒!”
武林被她說的先是一愣,但立刻變的非常生氣,“你個小丫頭片子,你哥我也受傷了,你怎麼不問問!還沒嫁人呢就胳膊肘往外拐,我看你媽罵的你還是輕!”
武林氣呼呼的,瞪著眼使勁瞅了一下春妮兒。
我抬手扶住春妮兒的胳膊,“這是蟲子咬的,沒事兒。”我轉頭看了看武林,“不過這次去多虧了武林,要不是他,有幾次我都差點沒命了呢。”
春妮兒仍舊是不依不饒,火氣全撒到了武林身上,“走的時候你爸怎麼說的,不讓這些人受傷,你沒聽到嗎?”
武林聽她這麼說,火氣更大了,他快步的走到春妮兒身邊,“我又不是他們的奶媽,幹什麼事我都得看著,在那墓底下我也差點沒了命你知道嗎?!”
我看武林真的是生氣了,可能是在墓葬下麵很壓抑,他也一直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春妮兒這麼說他,他肯定是憋不住了,那火氣衝著春妮兒發了出來,他其實不僅是生氣,而是另一種方式的情緒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