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的雙腿一用力,身體開始騰空的時候,我慢慢閉上了雙眼:丁甲,果然是金命被火克,對不起了山子,對不起......
“想死啊你!”有人從背後突然抓住了我的領子,一下把我摔在了地上。
我緊接著就清醒了,回頭一看,是賴沙陀。
原來我起身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見我行跡不正常,就一直跟著我,他以為我是夢遊,所以一直也沒敢叫醒我,直到我要往下跳的時候。
“你這是怎麼了,夢遊?”他疑惑的看著我,不過他也被嚇的不輕,胸口一直快速的起伏著。
這時,那男主人和那三個采藥師傅聽見動靜也過來了。
“不知道,不過我從來沒夢遊過。”我驚魂未定,“剛才我聽到一個聲音,是它引誘著我往前走的,但我意識很清楚,隻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說完,我還用手拍了拍兩條發麻的腿。
“你是金命人嗎?”那男主人一臉驚恐的問我。
“嗯......”我歎了口氣,“是的,我是海中金命。”
“啊!果真是金命人!”他頓時變的十分驚恐,趕緊和另外三人用客家話嘰裏呱啦的念叨了一番,樣子十分虔誠,然後還向周圍啐了些口水,最後還有一個師傅衝著山下瀑布的方向撒了泡尿。
“沒事了沒事了,趕緊回去睡覺,不要再想了。”男主人仍舊是很緊張,但嘴裏卻一直在安慰著我。
“明天咱們趕緊采石斛,采完趕緊回去,我可不想留在這裏了!”賴沙陀說著摸了摸我的手腕,確定我的身體沒有大礙,讓我服了一粒安神丸,然後就躺下睡覺了。
後半夜雖然沒再什麼邪乎事,但大家都很緊張,生怕再出現什麼問題,我能隱約聽到其他帳篷裏的低語聲和歎氣聲。
又一次的天亮,我們終於不用再繼續爬山了,那三個村民解開了自己隨身的皮包,拿出了裏麵的繩子和防護用具,大都是自己用樹枝和麻繩編製的。
那男主人順著山勢向下看了看,給他們確定了一下那幾棵鐵皮石斛的位置,他們便把護具穿在身上,然後把繩子拴在樹上,慢慢的把自己從懸崖邊上放了下去。
這絕對不是一個能用金錢來衡量價值的活兒,弄不好真掉下去就粉身碎骨了。他們慢慢的從峭壁上來回爬行,慢慢的靠近那幾株石斛。
當一個人的生命完全交給一根繩子的時候,他所擁有的已經不是勇氣了,而是一種信念。
約摸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共采了三棵鐵皮石斛,另外第四棵因為位置的原因,他們努力了幾次,最後還是放棄了,畢竟生命是不能用金錢來做賭注的。
賴沙陀把這些鐵皮石斛根部的泥土用小刀輕輕的刮了下來,裝進一個塑料袋裏,把口紮緊了,然後外麵又裹了幾層棉布,又把鐵皮石斛連莖帶葉折了幾下放進了小包裏。
我興奮的問他:“賴大夫,這些回去給山子用上,什麼時候能治好?”
誰知賴沙陀斜了我一眼,“我可從沒說過能治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