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陳亦夏坐在落地窗前的巨型沙發上,淡淡地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那些亮如白晝的燈光深深地刺進了陳亦夏的眼裏,一切的一切是那麼地不堪。人類,是那麼渺小的生物。
輕輕搖晃著杯中的深紅色液體,留下一片淺色痕跡。紅色,是那麼迷人。
在輕輕啜飲完紅酒後,陳亦夏閉上了雙眼,似乎在享受,似乎在思事,而她手中的高腳杯卻嘭地一聲與塵埃一起進行了葬禮,它們像戀人,是那麼親密。
在高腳杯碎掉的那一刹那,陳亦夏倏地睜開了雙眼,褐色的眸子裏崩裂出一絲絲的血色,身體,也由意念一控,瞬間飄出了落地窗外,懸浮在半空中,她的腳下是那些渺小的人類,形如螻蟻。
不遠處的鍾樓響出了悠揚的鍾聲,一下一下地敲在陳亦夏的心上,“午夜舞會快開始了。”陳亦夏輕輕說出。雙目看著遠處的黑暗,即使燈光亮如白晝,但卻不能照亮一切,例如,人心的灰暗。
第十二聲鍾聲停後,緊接著傳出了一陣淒厲的蝙蝠叫,刺透了人們的耳膜,一瞬間,一切都靜止了,整個城市像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連發絲都靜止在空中了。
時間靜止了,陳亦夏緩慢而又優雅地俯身降落到了地麵,眼神四替,她在找她今晚的獵物,一個血統高貴樣貌又俊美的男人。
放出引蝶,陳亦夏很輕易地找到了獵物,果然啊,真是尤物啊。
就在這時,出現了她的競爭者,一個女人。
兩人對視之時,一枚銀彈從不遠處射向了陳亦夏,陳亦夏的手臂被射穿了,白嫩的皮膚滲出了血液,很痛,但她卻找不到凶手。
“好久沒有嚐過血是什麼滋味了,怎麼,不敢出來?”陳亦夏輕蔑的笑了一下,對麵的女人早就走了,怕是不想死吧。
在幾百年前,她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後來主宰者發生了事情,才讓人類有可乘之機,不然,到現在他們還是奴隸!
陳亦夏看了看自己的獵物,眼神輕佻地眯了眯眼,轉身飄向了剛才那枚銀彈射出的位置,躲在建築物後麵的男人在瑟瑟發抖,他知道,自己要對付的,是幾百年前異能王的後代,擁有最純正的血統的異能,自己和陳亦夏的實力對比懸殊,對陳亦夏來說,自己就像一顆塵埃,用不著吹就毀滅了。
的確,在陳亦夏眼裏,男人比螻蟻還不如,剛才敢向自己打出銀彈,現在又躲在後麵瑟瑟發抖,真是一點挑戰力都沒有啊。
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人類在等著自己,就算有,陳亦夏也懶得和他們鬥,“我的獵物,等我。”
陳亦夏看了男人一眼,決定先帶走獵物再回來找他們,今年時間有點緊,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剛剛已經用去了十一分鍾了,隻剩十九分鍾而已了。
陳亦夏帶上獵物回了自己的公寓,一進入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而地上的玻璃渣早就不見了。
把男人一扔,陳亦夏自己躺到了床上,召喚出自己的異能獸,白雀。
白雀是陳亦夏養的一隻小寵物,已經活了四百歲了,名叫白雀,但它不白,反倒是青色的雀,渾身散發著幽幽的紫光,看起來高貴又優雅,和陳亦夏的氣質很配。
一旁的男人已有蘇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