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朱天煦陷入苦思冥想中。一陣騷動打亂了他的思維,他不由得也抬起頭望向門口處。不知何時,門口處出現了幾個彪形大漢,一付電影裏的黑社會打扮。然而關鍵在於他們出現時的氣勢,殺氣騰騰,一付來找茬的模樣。
“劉磊呢?叫他出來!別象個龜孫子一樣躲著。”為首的壯漢大聲喝道。
一些膽小的侍應遠遠躲開,不敢上前應聲。那人叫囂了一陣,見沒人敢上前,惱羞成怒踢翻了離門口較近的幾張桌椅,桌上的花瓶與餐巾座等零碎物品嘩啦啦摔在地麵,發出脆耳的聲音。有些膽小的顧客也站了起來,遠遠避開了他們,或有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或有直接奪門而出,遠離是非的。然而這一通鬧也有了效果,一個貌似大堂經理似身材微胖的人物不得不急急忙忙從後堂迎出,同時遠遠的從門外跑來了兩個保安。
“各位好漢,請高抬貴手。我們劉總確實不在。這樣,您有什麼事情要交待,我們幫您轉告,你看可好?”
“什麼事?真不知道什麼事情還用得著躲嗎?你告訴他,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出來混就要認賭服輸,他欠我們老大的二百萬再不還,每天就算六萬的利息,讓他自己算算。”那個壯漢惡狠狠地說。
那個大堂經理畢竟還算是個有點社會經驗的中年人,見保安圍了上來,又有幾個年輕的騎手也湊了過來,膽子陡然壯了些。他收斂了適才的奴顏婢膝,輕咳一聲,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欠債還錢。我們劉總又不是沒錢還,沒必要把關係搞得這麼僵。這樣鬧下去,對雙方都不好吧。總是拿到錢才是最重要的,是吧?”
“哼!”壯漢也不是省油的燈,依然一臉橫肉:“我們還怕拿不到錢嗎?今天拿不到,以後我們天天來,看他還不還?甭看今天你們人多,以後我們來的時侯就不是這個陣勢了。江湖上,沒不認識我們老大,他口哨一吹,幾百號人一擁而上,個個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你們能怎麼樣?”
聽他那麼放話,那大堂經理剛升騰起來的氣勢又頓時蔫了下去。他強撐住麵子,假裝鎮定地冷笑:“哼,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今天如果要硬闖,嚇跑我們的客人,我們可就要報警了。”
壯漢看了看周圍,眼看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隻得撂下狠話:“走著瞧!”然後帶著那三四個混混揚長而去。
那大堂經理重重籲出口氣,揮揮手,叫人散了。此時,早有幾個服務生自覺主動地上前去收拾桌椅零碎。也許不知該幹什麼,他也蹲下微胖的身子幫起忙來。
孟飛微笑著吃完盤子裏的白巧克力慕斯蛋糕,怡然自得道:“朱舅舅,看來你弄錯了,劉磊要躲的不是咱們,而是人家。咱們那叫什麼事呀。小夢的傷雖不算輕,可也不算重,就算上法庭告羸了,再怎麼賠也賠不到兩百萬的零頭呀。”
齊國棟笑道:“哈哈,這話說得專業。的確如此。”
朱天煦訕笑道:“別寒磣人了。誰知道這小子這麼不爭氣,居然去賭,還弄得讓人上門逼債。這劉磊,這麼大的馬場老板,該不會連兩百萬都賠不起吧?”
“很有可能,”孟飛一本正經道:“你可了解過劉磊的背景?”
“他?你了解過。”朱天煦道。
“朱舅舅,我們本來是要跟他打官司的,因此在見到這個人之前,你應該做好功課,先了解一下他本人的個人資料,做到知己知彼,不是嗎?”孟飛忽然嚴厲起來。
齊國棟打圓場笑道:“呃,本來今天就是要先來了解的,不是嗎?打官司不是你賽馬回來之後的事嗎?你怎麼知道天煦不會了解,隻是還沒來得及了解罷了。”
朱天煦自嘲地指指孟飛向齊國棟告狀:“你看看,你看看,一給他當經紀人他就不拿我當舅舅了,有這麼說舅舅的嗎?我要跟小夢說。”
孟飛笑了:“好啦。還是你厲害,一搬出小夢我什麼都怕你。你去叫那個人過來,我有話跟他說。”他將手指向忙忙碌碌的大堂經理。
朱天煦應聲而去。那大堂經理看了這邊一眼,拍拍手就過來了。“我早說過了,我們劉總不在。”這隻忠實的仆犬語氣十分不友好。
“放心!我們不是為官司的事情。或者可以這麼說,我們已經不打算告你們俱樂部了。但有一句話請你轉告。如果他想解決這次賭債危機,就來找我。我有辦法幫他解決。”說著隨手從桌麵上抽出一張餐巾紙,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遞了過去。
那大堂經理狐疑地接過。齊國棟說:“你認識他嗎?他叫孟飛。文化名人。比劉德華還紅,他有能力為你老板解決的,聽他沒錯。”
那人瞪大眼睛看著孟飛,似乎認出了出來,頻頻點頭。孟飛微笑著看了看齊國棟,站起身來。“走吧。”三人施施然離去。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孟飛決定當一回薑太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