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展昭回來,我立刻打道回府,展昭讓了自己的馬給我乘,我哪裏敢,隻好推讓,展昭見狀,便也不騎馬,陪著我走。
我一路思忖浮羽的話,卻是怎樣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行人拐過大道向著禦史府方向而去,展昭忽然開口說道:“此地正是發現那無名女屍的所在。”
我一呆:“呀,這裏距離我那禦史府很近了。”
展昭點點頭:“正是,所以說這下手之人實在目無王法。”
我表示讚同,說道:“不過展大人不必憂心,此事既然有包大人出麵,想必是會迎刃而解的。”
展昭說道:“大人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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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浮羽先生護送回了禦史府,展昭即刻要告辭。
我挽留不住,隻好深情相送。
一直到看到那紅衣的影子消失長街盡頭,才戀戀不舍的進到禦史府內,喚人來安頓好了浮羽先生,又按照他自己所說去藥房尋了幾服藥熬上,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出門。
人向著書房方向而去,才進了書房,向內走了幾步,身後“吱呀”一聲,是房門掩起的聲音,我以為是哪個差人來了,回頭一看,卻見身後一道黑色影子,氣宇軒昂立著,嗬,人家做賊,他也做賊,他卻偏偏做得這樣理直氣壯氣質超群,我習慣性上看,卻見他頭上那黑色的織巾之上,果然金線斑斕,一大特征。
低調兄!他忽然低調而華麗的現身,雖然是見過一次的小小熟人,卻仍舊讓我一驚,忍不住倒退一步,表麵雖然仍舊裝的鎮定,心頭早就魂不附體,第一反應就是放聲叫人來。
那人卻沉聲說道:“不要做聲!”
他真懂我。
我琢磨著假如他真的要殺我,也不在乎我會不會喊出救命這一點時間,我一進門便立刻可以動手,大可不必如此拐彎抹角,事到臨頭,我索性打腫臉充胖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到我這禦史府裏來……”
“你認得我是誰?”他問。
廢話,你試試看那麼大一塊金子放麵前,你認得不認得,黑夜裏都閃閃發光啦笨蛋。
我沒好氣說道:“幸會幸會,上次屋頂一見,下官就被兄台的風采所傾倒,一直念念不忘,沒想到今日重逢,實在是很有緣分,不如大家坐下來一起喝個茶。”
這人雖然黑巾蒙麵,我仍能看到他嘴角略微抽搐的樣子:“你真是叫我頗為死心。”他說。
“我不明白,我又不是二八妙齡少女,你也沒有向我求過婚,歎什麼死心不死心的,多肉麻。”我攤手。
冷不防一陣冷風閃過,這人竟衝到我的跟前,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他便單手一攬,攬住我的腰:“給你三分顏麵,你便開起了染坊啊,嗯?”
威脅力十足,包括他的動作。
我最為吃這種威脅了,立刻舉起白旗:“不要動手動腳,大家有話好好說,衝動是魔鬼。”
那一雙眼睛,精光四射,近距離滴溜溜看了我一會:“鳳寧歡,你知道不知道,你為何叫我死心?”
“我說不知道,可以麼?”我小心翼翼地,試圖躲開他靠前的動作。
“哼哼……”他隻是給了我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答案。
“還有,你能不能,離我遠上那麼一點點……”我伸出手指,再度小心翼翼的,頂了頂他的胸,雖然知道撼動不了他分毫,不過,趁機試試手感也是不錯的,事實證明,手感很不錯,建議大家都來戳戳看,有益身體健康……
他的雙眼裏透出一絲的隱忍,卻終於放開了我,冷笑一聲,說:“以前的你,巴不得我總是抱著你,怎會讓我離開分毫?”
我冷不防聽了這句話,隱約聽出那麼一點酸,刹那渾身毛發倒立,毛骨悚然,雞皮疙瘩刷拉拉如雨後春筍,一跳三尺高:“你說什麼?我?以前的我?抱著你?”
驀地身後“喵”的一聲尖叫,卻是我那隻撿回來的小貓,大概是被我一時激動踩到了尾巴,嚇的刷地跳到一邊去,瞪圓了眼睛,滴溜溜看我們。
我心頭雖然震驚非常也巨吐非常,不過見了貓兒受驚,百忙裏仍舊回頭:“喵喵,沒事沒事,踩到你了麼?”
低調兄喝道:“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