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銘把密探打探回來的一切信息,都往宮裏那位現在情緒陰晴不定的主子回稟。

自從傾畫離開了皇宮,他臉上就沒有再有一絲笑容,更別說之前經常為見的溫柔了,現在的他可謂是一個暴君,沒人敢去得罪他,因為得罪的下場隻有死。

顏墨看著天色越來越暗,通常封銘在這個時候,都會帶回一些消息,難不成傾畫出事了?

隻要一想到傾畫會有事,顏墨的眼瞳就會慢慢的收緊,可現在他已經是一國的皇帝,他不能讓這些無辜的百姓流離失所,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戰事報急的情況下,自己一個人走了。

可越是糾結,他就越是痛苦,每一天他的害怕和慌張,都在消減他心底的防線。

“傾畫,你到底何時回來。”顏墨看著畫像中紅衣飄飄的女子,腦海浮現出傾畫第一次穿著他送的裙裳時,臉上不經意的笑容,他的心就如此一根根小針在紮。

他對傾畫的思念可謂是化成了一波江水,滔滔不絕。

封銘一進門就看著自家主子如同以往一樣,站在同一個地方,看著同一個方向,看來他又在想她了。

或許是封銘不懂,如果主子不願意,為什麼要放她走呢,為什麼明知道這樣她可能會失去性命,還舍得孤注一擲,難不成主子在乎更多得是這個江山,而不是眼前的美人。

想到這裏的封銘,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主子愛江山不正如了自己的意嗎?可他現在也不快樂,他想的或許是希望顏墨快樂一點吧。

因為顏墨現在的臉上,再也流露不出其他表情,希望自己的消息他心底的擔心可以少一分。

“主子,傾畫她們沒事,一切安好,而且已經找回了孩子。”封銘把純曦傳回來的話,如實地稟告了顏墨。

找回了孩子?那說明他的皇後要回來了。顏墨想到這裏,顏墨有一絲情緒在破土而出,讓原本冷冰冰的一個人,突然感覺有所不一樣了。

“讓人打掃皇後寢殿。”顏墨壓製住自己內心的興奮,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可還是隱藏不住他臉上的興奮。

越愛一個人越難隱藏住,你對她的喜歡,顏墨把傾畫看待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又怎麼會舍得讓她去漂泊呢。

這個大千世界,花花綠綠的事情太多,可是他隻在乎傾畫一個人罷了。

自那天以後,皇後的寢殿被布置地越來越豪華,可是一直沒見皇後回來。

宮中的人都在流傳,皇後因為喜歡上了一位江湖上的人,所以才逃走了,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去了。

一開始皇上接受不了,可身為皇上的他,以後肯定要廣納六宮,所以才把皇後的寢殿打掃一下。

至於這些流言都是來自太後寢宮,她在傾畫走後,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況且顏墨現在橫豎看她不順眼,每一次碰到她,都要讓人把她折騰得夠嗆。

“你說什麼,那個賤人要回來了?”閼氏把水裏的珠寶往地上一扔,臉上也看不出是興奮還是氣憤。

青蓮教和歸元教,從一開始就是對立麵,一個打著善良仁義的牌子,一個殺人無數做盡了壞事的教派,當然會是對立麵,隻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誰讓閼氏和傾畫結仇的時候,並不是因為傾畫是歸元教教主之女,而是因為之前的種種原因。

“主上讓你把流言再散開一點,不然她回來了,你可就沒有一點好果子吃了,到時候主上也就沒有辦法再來幫你了。”一位青蓮教的侍衛,看著穿著華麗的閼氏,看著她臉上的皺紋,心底就一陣陣不喜,她也不懂這樣的女人,主上還留著她幹嘛,根本就沒有了一點點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