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閼氏要失望了,傾畫一般隻做令自己心情愉快的事情,不委屈自己,充分地讓自己開心,哪怕這些開心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吩咐下去,半年內太後特定的藥膳不再發放,禁止太後在私自踏入我的寢宮。你們都聽明白了!”打蛇要打七寸,這些道理傾畫還是懂的,看起來這次懲罰隻是小小的嚇唬,可過幾天後,她們就會明白這其中的要害。

而傾畫剛剛的話,不是對閼氏說,但是對她的手下說,至於閼氏之後會多慘,那她可就管不了。

“哀家乏了,先回宮了。”閼氏聽完了傾畫的懲罰,臉上掛著一抹笑容,隻不過眼神裏的得意比那抹笑容,來得更加明顯。

閼氏聽著傾畫對自己的懲罰,表示很滿意,她早就猜到了傾畫不該動她,可沒想到傾畫既然會如此害怕她。

閼氏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大意,差點讓她被折磨死。

“太後這是答應了?”傾畫不經意地問著,好像不在意閼氏的回答,但她還是要一個承諾,雖然不值錢。

“哀家知道了,但皇後記得遵守該守的本分。”閼氏走時,還不忘往傾畫身上潑髒水,可傾畫已經不在意了。

看著閼氏得意的背影,傾畫眼底劃過一絲同情。

沒錯,就是同情,同情她的無知,同情她的愚蠢!

閼氏那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走後,寬闊的宮殿門口,都格外顯得空蕩蕩的。

“純曦,你怎麼樣?”傾畫看著靠在門上的臉色有點差的純曦,心裏有些心疼,但更多地是自責。

若不是跟著自己,她也不至於會天天提心吊膽,天天被人欺負。

純曦看著握著自己手臂的一雙溫暖的手,委屈地眼淚一滴一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這種被別人心疼的感覺,原來她也可以擁有。

“皇後,痛。”純曦委屈地憋著咬紅的下唇,顯得格外可憐。

可那時候的純曦是最幸福的純曦,雖然她一直知道自家主子對她特別的好,待她如姐妹,可也是第一次讓她感覺到自己有親人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美好!純曦心裏小聲的感歎著。

傾畫一聽純曦喊痛,眼底的心疼和自責便越來越濃烈,臉上的冷冰也越來越重,一副後悔了剛剛如此輕易地饒過了那個傷害純曦的人。

“哪裏痛,我讓太醫來給你看看。”傾畫著急地扯著顏墨,一副你快去宣太醫,顏墨都有些羨慕純曦可以讓傾畫如此擔心。

可傾畫無意的話,可惹得純曦小臉一紅,立馬揪著傾畫的衣袖,著急又不好開口,隻好低著頭,支支吾吾地開口,“皇後,不需要看太醫,我沒事抹抹藥膏就好了。”

“那怎麼行,快宣太醫。”傾畫聽著純曦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體,臉色一沉,不顧純曦的反對,大聲地對著跪在宮殿旁的宮女吩咐著。

傾畫這副堅定要讓太醫來瞧一瞧的模樣,可把純曦著急壞了,連忙求救的看著站在一旁的顏墨,一雙眼淚汪汪的眼睛裏帶著濃濃的著急。

顏墨明白純曦的為何如此,而傾畫這種舉動就是越幫越忙。

一向聰明的傾畫,在遇到在意的人出事時,總會流露出孩子般的無助。

“好了,就聽純曦的,不宣太醫了。”顏墨溫柔的開口,磁性地聲音裏夾雜著寵溺,雖然做了這個決定,但又怕傾畫不開心,就吩咐著,“封銘帶著純曦下去養傷,那一些活血化瘀的藥給她。”

“是。”封銘領命之後,就拖著純曦離開了宮殿門口。

傾畫也是等封銘他們走後,才放心地往寢殿裏走去。

而顏墨就靜悄悄地跟著傾畫,她去哪他就跟到哪,寸步不離。

“你沒什麼要問的嗎?”傾畫等了許久,也不見顏墨開口,忍不住自己開口問他。

顏墨顯然知道傾畫為什麼要這樣問,並不是他不想知道傾畫為什麼要懲罰閼氏,隻是他想等傾畫自己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