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吩咐人去調查這次事情,雖然他心中早就有了人選,但還是需要確認一下。
偌大的宮殿,隻剩下低著批閱奏章的顏墨,和一直陪伴在旁的封銘,寂靜無聲。
“封銘,我讓她陪我呆著這樣無情的皇宮,是不是太殘忍了。”顏墨低沉的開口,眼底全部是掙紮,看似認真批閱奏折,其實內心波濤洶湧。
封銘抬頭看了一眼沉思中的主上,不虛多言,他便明白主子口裏的她,指的是何人。
能從顏墨口裏出現的女人,除了後宮之主,好像就沒有他人了吧。
可這個問題,實在太為難封銘,可他又不忍心主上一直沉思這個問題,便以大義的角度寬懷整個問題。
“主上,你為得是天下蒼生,皇後她自然明白。”封銘了解傾畫的為人,也明白主上的良苦用心,主上委屈了她那麼久,還不是為了還一個太平的天下。
心懷天下的他,怎會看著百姓流離失所而不顧呢。
顏墨低頭淺笑著,眼底的苦澀,蔓延到心底。
“嗯,你下去吧。”
飄渺無力的聲音,真的讓人心疼,可封銘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無動於衷。
相比這邊的安靜,傾畫那邊卻在大張旗鼓的掛紅燈籠。
聽聞是皇後突然喜歡紅燈籠,皇上便從民間買了幾十種不一樣的紅燈籠,來討皇後歡喜,一夜間寢室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來來往往的人看著皇後寢殿的紅燈籠,都有一點向往,紅燈籠如同大喜時,紅紅火火。
“皇後,你看燈籠都掛好了。”一位負責安排掛燈籠的婢女來到傾畫麵前複命。
皇宮裏那個人不羨慕她眼前的女子,她有著獨一無二的寵愛,有著傾國傾城的美貌,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她是所有人羨慕的對象。
傾畫看出了跪在地上婢女眼底的羨慕,淡笑著開口,“純曦,賞。”
“是,娘娘。”純曦看了一眼地上的婢女,嚴謹地開口,“姐姐,跟著我來吧。”
“謝皇後娘娘,謝皇後娘娘。”婢女沒想到自己能領帶賞錢,一開始她隻是想見那個眾人口裏的仙子,沒想到走了狗屎運。
純曦看了一眼臉上滿是感動的婢女,生怕她的饒舌吵到了主子,便十分不喜地拉著她離開了寢宮。
傾畫看著窗外映入的紅光,流露出向往,呆呆地走到窗前,趴在桌子上,望著搖曳的燈籠,想象著外麵的世界。
萬物複蘇,通常是在清晨,蟲兒飛著鳥兒叫著,吵吵鬧鬧的把精神恍惚的傾畫,拉回到現實中。
“皇上,在上早朝嗎?”傾畫看著整整齊齊的床,問著低頭幫她整理衣服的純曦。
純曦聽著傾畫的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低頭繼續整理地說著,“估計還在上呢。”
“他熬了一宿,身體該吃不消了。”傾畫微微愁眉,心裏想著該怎麼把顏墨補一下身體。
純曦看著主子臉上的迷茫,小聲地嘀咕了一聲,“主子好好調理一下,皇上的身體那裏會差。”
一句話點醒了傾畫,傾畫看了看還在整理的純曦,雖然是無意之間的話,但是也幫到了她不少。
或許是她太心記於外麵的世界了,導致大腦一片空白。
“純曦,我發現你變聰明了不少呢。”傾畫臉上有著一抹笑容,語氣裏滿滿的調笑。
被無辜點到名字的純曦,聽著傾畫疑是是誇獎的話,機靈地反誇著,“那還多虧了皇後你呢。”
傾畫被純曦的話,弄得稀裏糊塗的,一臉疑惑地望著她。
純曦調皮的吐了吐小舌頭,滿臉狡猾地開口,“若不是皇後不記事,那有小的說話的時候呢。”
純曦憋著笑意,漲地滿臉通紅,可眉間的無辜,讓人想打她。
傾畫瞬間反應過來,臉上有著一絲惱意,指著純曦的小腦袋,伸手準備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