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畫並沒有發現身旁人的異樣,隻是盡情的騎著馬,盡情的奔馳著,好似要一次玩個盡興,畢竟這日以後,恐怕再難出來了。
兩個人一眨眼間就沒了身影,而純羲不會騎馬,隻得跟著馬車在後麵慢悠悠的走著,也是一種別樣的愜意。
傾畫身手自是不在話下,沒想到,顏墨一個久居深宮的皇上亦是馬術了得。
“哈哈哈…”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留在官道上遠遠的傳著。
看著傾畫那明豔動人的笑,顏墨掩去心裏的擔憂,也情不自禁的微笑著。
這一次,兩個人之間難分輸贏。傾畫玩了個酣暢淋漓,自是不在乎結果怎樣。顏墨隻是為陪佳人,向來不在乎結果。
兩個人騎著馬慢慢的悠著,等著後麵的人攆上來。
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座村莊,兩人這才進了村,當然他們的身份是不會暴露的。
村莊的人絡繹不絕,似是今天有什麼活動,看起來人山人海,熱鬧極了。
傾畫騎在馬上看著遠處熱鬧的村莊,心急的想要過去湊個熱鬧。身下的馬像是能感受到主人的興奮與焦躁,不停地用四蹄來回的走,發出“噠噠”的聲音。
不一會兒,落後的純羲帶著一輛那車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傾畫微微一笑,和顏墨在原地等著純羲。
純羲來到傾畫麵前,仰著頭看著居高臨下的傾畫,眼裏滿是豔羨之意,有些嗔怪的說道:“皇……小姐!你怎能丟下曦兒自己便跑了?”
純羲本是想喚她為皇後,可是恍然間才想起這次出宮可不能暴露身份。
其實純羲隻是單純的想要戲謔傾畫,並沒有真正的怪罪意味,畢竟是和皇上在一起,怎麼會怪罪呢?
傾畫漠然,柔聲一笑,雙手稍稍一提,純羲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已經離了地,一怔,卻沒有想到竟穩穩的落在了馬背上。
她素來不騎馬,在這馬背上又驚又喜,可當目光接觸到地麵是時,又有些害怕,附身趴在馬背上,連連叫喚道:“小姐饒命了,曦兒再也不敢了!”
顏墨看著主仆兩人和,諧的畫麵,心裏有些異樣,一瞬即逝,他柔和的目光注視著傾畫的方向,似能夠使人溺進去一般。
又往前稍走一會兒,幾個人翻身下馬,牽著馬走進了人群中。
這個村莊遠遠看去,也沒有多大。走近一看,才發現裏麵別有天地,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狹隘。
與皇宮下的熱鬧有些不同,這裏的熱鬧倒顯得和,諧了許多,雖然有些繁雜,但是卻極具鄉土氣息。
一條寬闊的小道兩旁擺滿了小吃和一些新奇的玩意兒,商販們的叫賣聲不斷,還有些人的砍價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而純羲等人在這街上倒顯得有些另類了,於是因為這裏有些偏僻,眾人身上穿著的都是些粗布料做出來的,稍稍好些的便是硬布料所做。
而純羲一行人畢竟是從皇宮出來的,那華貴是無法掩飾的。
隻見傾畫身上穿了一身羅裙,猶如青荷一般,倒顯得清新脫俗,那樣貌不施以粉黛也是絕美。
顏墨身著一身白衣,與傾畫站在一起顯得郎才女貌,不由得引人側目。
而純羲雖說略遜於兩人,但是身上也穿了綢緞,像是有錢人家的小廝。
傾畫看到之後,把馬繩扔給馬夫,就忍不住的湊在攤販處各個流連,畢竟這些小玩意兒在宮裏可不常見。
傾畫此刻看上去就像是沒見過世麵的人兒一般,一會兒跑到這個攤販前詢問,一會兒又來到那個攤販前詢問。
而顏墨則是跟在後麵寵溺的看著前麵玩鬧的人兒,看見好玩的就忍不住的拿手摩挲。這時,顏墨就會走進給傾畫買下來。
得了禮物的人眉開眼笑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個玩具就能哄開心。
顏墨心裏有些異樣,看著傾畫的眼眸中好似能益處水來。
街上的人太多了,牽馬不宜行走。顏墨就命風盡把馬匹先寄存到哪個地方,等走的時候再過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