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偌大的宮殿好似因為這麼一個人的加入變得擁擠了幾分,傾畫微微抬起頭,柔聲說道,“這便是本宮的人證。”
兮兒行了個禮,看著太後,直視得闕氏身後發涼,渾身難受,她微微開口說道,“那方子是奴婢偽造的。”
看著眼前的兮兒,闕氏的眼裏淨是火花,還有幾分後悔,早知如此,當初自己應當確認兮兒斷氣才離開。
可是事情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闕氏的目光讓兮兒有些恐懼,那種與生俱來的恐懼籠罩著她。
兮兒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這一細微的動作也許其他人沒有看見,但是傾畫在她身旁,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傾畫稍微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兮兒瞥了瞥傾畫,眼裏滿是感激。
傾畫微微搖了搖頭,闕氏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裏,一時間,怒意將她覆蓋,闕氏大吼一聲,“夠了!”
殿下的兩人看著闕氏,傾畫知道闕氏這是怒了,而兮兒卻是渾身發顫,畢竟闕氏對她的威懾力還是挺大的。
闕氏假意閉著眼眸,出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傾畫不由得有些蔑視眼前的這個尊貴的女人。
自己的做的壞事,還不怕被人抖出來?
兮兒本想著將太後命自己的事情抖出來,沒有任何顧慮,可是在見到太後的片刻,她遲疑了。
傾畫看著身旁的人兒,微微凝眉,她有些不安,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圍繞著她。
兮兒在傾畫沒有覺察的瞬間鬆開了她的手,低著頭,令人猜不透她的表情,也不清楚她的意圖。
寂靜的大廳好似在預示著什麼事情將要發生,而兮兒清脆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更是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這方子是奴婢偽造的,這件事,太後並不知情,隻是因為奴婢記恨太後,一時起了賊心,沒有想到差點連累了皇後,奴婢罪該萬死!”
兮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略顯蒼白,臉頰兩旁流著清淚,眾人萬沒有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
太後剛想說話,卻沒有想到,兮兒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一旁奔去,傾畫緩過神來時,已經來不及拉住兮兒了。
眾人一驚,而太後卻顯得平淡多了,畢竟她早就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她明白,兮兒這丫頭定是不可能將自己抖落出來的,因為她還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呢!
微風拂過,一抹血腥味飄到傾畫的鼻翼前,她不喜的皺了皺眉頭,這樣的結果雖然讓自己脫險,可是並不令傾畫滿意。
傾畫微微靠近兮兒,卻發現她的嘴角竟殘留著一抹淺笑,若是不仔細看,還有些難以發現。
闕氏厭惡的擺了擺手,既然事已至此,便沒有追究的必要了,“既然是誤會,那便請回吧!”
她微微瞥了瞥兮兒,額頭上的血如同小溪一般流下,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她甚至連看也不願意再看一眼,連忙移過目光,隨口
說道,“至於這刁奴,給埋了吧!給她的家人些許銀兩。”
傾畫冷笑,嗬,都這個時候了,竟還特意給自己留著芳名!
也許在別人看來,太後給銀兩的這個行為真是厚待了!更襯得她宅心仁厚,可若是知道真相,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
這件事過後,闕氏倒是很少來為難傾畫了,傾畫也終於得了清閑。
“唉~”
傾畫惆悵的托腮坐在院子中,盯著手上把玩的小樹葉歎氣。
“純羲呀!”蘇傾畫有些幽怨的喊了純羲一聲,轉而搖頭“唉~”的又歎了一聲氣。
純羲皺了皺眉,每次喊了她都哀怨看她一眼,接著又歎氣,若是自己問傾畫怎麼了,傾畫隻是可憐巴巴的說一句“純羲啊,你不懂我的心…”
純羲縱然是在傾畫身旁待了許久,對於傾畫的行為也感到不解。
若是此時有牆,說不定早被純羲抓狂的情緒給撓爛了。今日,傾畫便是重複這樣的形式許多次了。
純羲也是無奈,為何傾畫清閑至此還要唉聲歎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