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好一會兒,顏墨終於恢複了些,躺在床上,無力得像一個寶寶一般。

許是聽著傾畫的聲音,皺著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稍稍清醒了些,還不忘記說道,“傾畫,你別擔心,我沒事。”

傾畫連忙將自己手中的藥喂顏墨,可是顏墨現在已經沒有力氣,連張嘴都有些吃力。

傾畫沒有辦法,看著眼前的人兒,臉頰兩旁出現了一抹暈紅,似小女兒家的嬌羞。

她將藥含在嘴裏,輕啄顏墨一口,藥便一下子到了顏墨口中,顏墨隻覺得柔柔的,滑滑的,意識有些渙散不清。

終於,顏墨的臉上才恢複平時的紅潤,蒼白退卻,傾畫這才安心下來。

傾畫正準備走出去,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一個大手握住,順著目光看去,顏墨側身躺在床上,微眯著眼,嘴裏好像在念叨什麼。

傾畫這才向一旁走去,眼前便出現闕氏的麵孔。

闕氏生得倒是不錯,眼角雖然已經攀上一抹細細的皺紋,但是卻一點也不影響整個美觀雖說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是小家碧玉,稱上華麗的衣服,看上去倒也大氣。

“臣妾見過皇後!”傾畫拂了拂身,臉上出現一抹淡淡的笑意,不驕不躁,不卑不亢。

“起來吧!”闕氏看著眼前的傾畫,心裏雖有些不喜,麵上卻裝作一副和善的模樣,情緒也影藏的極好。

“皇後也是來看太子的?”

闕氏嘴角含笑,“那是自然,不日太子便要登基了,不來看看怎麼行?”

傾畫看著闕氏這模樣,不禁在心裏嘀咕,這闕氏是不是突然轉性了?若是之前定是要找麻煩的。

傾畫拂了拂身便退下了,畢竟自己也有些累了,事情已經做完,也還休息了。

三日後

微風不燥,陽光正好,顏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傾畫正坐在銅鏡之前,打量著銅鏡裏的人兒。

“太子妃,從今往後便是皇後了,真是可喜可賀呀!”純羲一想到傾畫以後的路真是前途一片光明,不由得發自內心的為傾畫高興。

傾畫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雖然這件事可喜可賀,可是為什麼她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呢?

她微微皺眉,銅鏡裏的人兒便隨之微微皺眉,純羲沉醉在自己的喜悅之中,竟沒有發現傾畫的異樣。

傾畫細細打量著銅鏡裏的自己,麵色相比之前已經恢複了些許氣色,細而稠密的眉毛,微微浮動的長睫毛,標準的鵝蛋臉,唇間是淡淡的粉紅,看上去竟是如此精致。

純羲認真的給她梳了個百鳳髻,這是每個皇後都必梳的發髻,傾畫與其他的不同之處便是她的白鳳髻較為簡約,看上去簡約而又大氣,高貴冷豔之感滲透出來。

純羲每每看著傾畫,便會不由自主的讚歎道,“好一個標誌的美人!”

而傾畫便勾唇柔聲笑道,“淨會打趣我!”

隨後,傾畫披上那鳳冠霞帔,竟像是要婚嫁的女子一般,臉上還泛著淡淡紅暈,更襯得肌膚白嫩柔滑。

紅豔的顏色穿在傾畫的身上竟不顯得妖嬈,反而多了幾分冷豔,令人眼前一亮。

正在這時,顏墨走進屋子,看著麵前的傾畫,隻覺得自己像是得了個寶一般。

發出會心的笑意,“沒有想到,吾的皇後竟如此貌美!”他的眼裏淨是讚歎和欣賞。

而傾畫也正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顏墨,一雙丹鳳眼中透露出一抹神秘,身披龍袍卻不顯得庸俗,仿佛天之驕子一般。

傾畫臉上洋溢著笑容,將自己擔心的事情置之度外,畢竟這是知道可喜的日子,就別擔心那麼多了。

宮人在一旁扶著兩人上紅毯,兩人相視一笑,相互拉著對方的手便向紅毯上有著。

眾人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在心裏暗自讚歎,真是天作之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