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吧。”
南客一聲令下,幾名活死人開始將大坑周圍的土一點一點推進坑內,一開始時,土隻是打在閼氏的身上,便落於她的身旁,到了後期,身旁的土開始變高,與她的身體平行,所以再有土落下時,就直接堆積在身上了,閼氏沒有動,她是個不喜歡做無用功的人,即便是動了,土也隻會晚一些將她埋起而已,早晚還是會死。
這場活埋持續了兩刻鍾的時間,當大坑重新變成平地時,南客輕輕的上去踩了兩腳,足夠結實,南客很滿意,帶著人原路返回,再回到西涼時,已是數日之後。
達努城外,西涼駐地,大皇子已經恢複如初,此時他坐在易行君的中帳內,顯得格外拘謹,再也沒有了當初做哥哥時候的做派,易行君緊皺著眉頭,保持一個姿勢已經很久了,他給閼氏去的書信,一直沒有回音,這是不應該的,按理說,這裏是匈奴境地,以閼氏的勢力,接受和發送信箋,一天內能走幾個來回,可他從昨日便去了書信,到今天還沒收到回音。
大皇子看著易行君的樣子,心裏有些疑惑,自己這弟弟自從將自己救回來之後,沒有管理軍中事物,也沒有問過自己任何一個問題,每日便是自己一個人在中帳中,不知在幹些什麼,今天他實在忍不住,過來想看看易行君到底在幹嘛,沒想到看到的是靜坐中的易行君,而且已經坐了有半個時辰,一聲不吭。
“三弟,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達努城咱們還要不要了?”
易行君看了看麵前的大皇子,突然覺得有些煩躁:“大哥,小弟還有事忙,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去歇著吧,以後這裏的事情都不需要你操心了。”
“你這是什麼話?國君派我過來可不是度假的!你想撤銷我的統治權還不夠資格!”
一聽到易行君有意撤掉他的職權,大皇子顯得很是激動,想也不想的便與易行君喊叫了起來,易行君冷哼一聲:“想要資格是吧?看看他有沒有資格撤銷你的職權?”
說這話,易行君拋過來一封信,大皇子愣了愣,腦海裏出現一個身影,他緩緩接過信箋,打開後一看,確實是國君的親筆信,而且裏麵清清楚楚的寫著自己被撤掉在前線的所有職權,大皇子像是虛脫了一樣直直的朝著身後的椅子上砸去,渾身無力的仰躺在椅子上,易行君懶得看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想事情,大皇子不知緩和了多久,才慢慢從椅子上站起,悄無聲息的出了易行君的中帳。
一日後,軍中來人,易行君親自接待,是送糧草的將領,西涼士兵在匈奴已經待了很久了,糧草早已快要吃光,大皇子帶來的也快見底,上次易行君與國君聯係的時候,特意提過這事,國君也同意供應,今日便是送糧之日,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易行君回到中帳內,現在他的士兵大約還有十多萬人,大皇子的兵馬,多說還能剩五萬。
湊在一起的話,十六七萬左右,顏墨那裏有他請來的幫手,足足二十萬,手下將士封銘,還有兩個朋友,再看看自己這邊,手下有辛夷和蘭胥,大皇子那裏還有兩個人,但他不想啟用,覺得不靠譜,本身就不是自己的手下,也沒在一起配合過,真上了戰場出了什麼問題,得不償失。
所以這樣算下來,也算是勢均力敵了吧,十七萬對二十萬。手下將領差兩位,居然說勢均力敵,任誰聽了,都會當作是個笑話,可易行君知道自己說的不是笑話,而是實話,易行君還有一名手下,雖然很久不出現在視野內,但確實還活著,他就是亥胄,那個曾經打了敗仗不敢回軍營,藏匿在匈奴軍隊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