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舊約禮俗!”涼夏憤憤的罵著,小嘴嘟噥著,雖是生氣,也很俏皮。大婚前兩個新人不能見麵是舊俗,因老人覺得新人婚前幾天見麵不吉利,所以就一直傳承了下來,涼夏雖是公主,也不能破例!
在一旁的小丫鬟看到公主這份模樣,真是又好笑又得忍著笑,隻好輕咳兩聲,走上前柔柔的勸道:“公主別急,十天很快就過去了,公主若覺得無聊,不如好好挑挑嫁妝,有事忙,日子過得快!”
涼夏覺得丫鬟言之有理,開始親自為自己挑選嫁妝,公主出嫁,嫁妝代表的是皇家臉麵,自然樣樣都要是上好的,也虧得涼夏自幼富貴,眼光好,挑起東西來絲毫不遜色內務府!
涼夏有了事情做,可以緩解相思之苦,蕭劍卻沒那麼容易了。他本來就沒有什麼正經差事,這下要做駙馬,更是沒有活要他幹,他每日就是待著,時不時有裁縫來量尺寸做衣服,剩下的時間他都在想涼夏!
涼夏今天吃了什麼,有沒有偷吃糖葫蘆,涼夏有沒有裁縫縫製新衣,涼夏有沒有想自己。蕭劍每天滿腦子裏都是涼夏,時時望著窗口發呆,偶爾傻笑,偶爾皺眉!底下的人都偷偷議論,駙馬不是高興瘋了?
過了兩日,蕭劍和涼夏還是彼此想念,又不能見麵,飽受相思之苦,最後蕭劍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兩個人開始互傳書信,以慰相思之苦。
自從互通書信,兩個人的精神明顯變得更好,雖就住在一個大院子裏,但因不能見麵,所以隻能讓下人幫著互通書信,每日裏也不過是些問候,濃情蜜意情書之類的書信。熱戀中的人自然不覺得麻煩勞累,倒是沉浸在這樣的小情調裏。
這可害苦了傳信的下人,為了書信到達的快還穩妥,蕭劍特意安排了一個人,專門負責接送書信。一開始並不頻繁,為主子貼身辦事,這也算個美差,可到後來,涼夏與蕭劍的信越來越頻繁,不過幾個屋子的間隔,卻讓這傳信人幾乎跑斷了腿,因他一天從早到晚都不能歇,那下人累的叫苦,恨的罵娘,卻不能言語一聲,也算是最直接見證了蕭劍涼夏的恩愛!
轉眼十日便過,終於到了涼夏蕭劍大婚的日子。涼夏鳳冠霞帔,蓋了紅蓋頭,一早拜別國君,國君輕輕將她扶起,好聲囑咐,以後親自將她送出了門,在丫鬟下人眼裏國君十分疼愛公主,一副慈父不舍愛女的模樣,可國君回到自己的寢宮的時候完全變了一副麵孔,那張臉冷冰冰的,麵無表情,絲毫沒有感情。
公主的轎攆卯時從宮中出發,辰時前到達正南門,在那裏等駙馬迎親隊伍的迎接。駙馬迎親隊伍同樣卯時從府邸出發,先到宗廟拜祭,然後辰時到達皇宮正南門迎娶公主。帶公主在滿城主道內巡行一遍,巳時到達府邸,開始進門拜堂。
蕭劍這府邸是二皇子出了重金幫買下的地方,風水極佳,地勢也不錯。更是按了皇家迎親事宜諸多準備調試才選定的。
到了駙馬府的大門前正好剛到巳時,涼夏扶著丫鬟緩緩下轎,卻被蕭劍一把搶了過來,他親自扶著涼夏,拉著彩球,半扶半報的帶涼夏跨過了大門內的火盆,走上了紅毯,一旁的婆子高聲喊道:“新人過火盆,日子紅紅火火!”
涼夏在紅蓋頭下輕輕的笑著,卻被耳邊的蕭劍小聲提醒:“過馬鞍了,小心。”
涼夏輕輕的嗯了一聲,向蕭劍身邊靠了靠,抬腳邁過了馬鞍,又聽婆子喊道:“新人過馬鞍,日子平平安安!”
涼夏一路走過,行了諸多麻煩的禮做了諸多煩人的規矩,可她無論怎樣都心懷喜悅,沒有絲毫覺得麻煩,可能是真真正正的大婚,讓她對未來有了憧憬,對蕭劍有信心,所以才如此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