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抽劍上前,一個直刺奔著梁旭的左胸瞬間襲去,梁旭大錘一橫,鏗鏘一聲,兩把武器交鋒到一起,誰也沒能奈何誰,梁旭還要再衝,被佟宇拉住:“梁兄,咱們還有正經事要做呢,別浪費時間。”
顏墨也站到場間,攔著兩個人再次交鋒,安華因為來的匆忙,根本沒有帶人,現在的狀態頂數他最孤立無援,即便再打下去,也不可能占到好處,算了,今日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這樣想著,安華將寶劍歸鞘,頭也不回的走了,梁旭也沒有再說話,他也不想太過節外生枝,三人回到屋內繼續喝酒,倒也無事,隻是顏墨有些心事,他想把傾畫帶走,但又怕傾畫在前線不安全,宮裏雖說太安靜了些,但最起碼沒有太大的危險,一個閼氏而已,她還敢來皇宮繼續鬧事?
傾畫看著悶悶不樂的顏墨,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在桌子底下拉住顏墨的手,抱以安慰,四個人酒足飯飽,顏墨安排地方讓兩人休息,這兩人一路急行,睡眠跟少,如今又吃了些酒,所以困意襲來,躺下便進入了夢鄉。
顏墨送走兩人,來到傾畫身邊,他深情的望著傾畫,有些不舍的說道:“思來想去,你還是留下吧,到了前線我也沒有時間伺候你,閼氏無論怎樣能耐,也不可能來到皇宮繼續害你,他們都不知道可汗的死訊,做事多少收斂很多。”
傾畫很乖巧,西涼與匈奴的戰爭已經進入白熱化,兩方都不富裕,所以不可能打持久戰,傷亡多少先不說,隻是耗費的軍姿就夠他們喝一大壺的,所以此時的前線更是危險,傾畫不想顏墨為他分心,所以乖巧的點了點頭,顏墨很欣慰,隨後又交代了兩句,兩人和衣而睡,次日清晨,梁旭和佟宇領著顏墨前往邊境。
顏墨三步一回頭,似是舍不得與傾畫分離,直到走出很遠,終於見不到傾畫後,他才收起心,認真趕路,出了國都,顏墨感覺到神清氣爽,多日的苦悶一掃而空,看來自己天生就適合領兵打仗啊!錦衣玉食被人伺候的福,真享受不起。
想著想著,顏墨又將心思放到了前線上,這麼久過去了,也不知道那裏都發生了什麼,易行君有沒有想過解決自己錦囊的方法?還是說自己的人已經被俘虜?這些他都不知道,所以才會急著回來一探究竟,一路上來,梁旭和佟宇在顏墨身上學到了很多知識,顏墨也不藏拙,一身的本領寫得是全盤,傾囊相送,這可樂壞了梁旭,他還從沒見過有人會對自己這麼好,於是一定要在路上確保顏墨的安全。
大軍行在官道上,行走的不算慢,顏墨一直懷疑易行君一定是俘虜了誰,不然不會這麼順利,夜寧和封銘本身是個好手,但和易行君比,還是差了很多,所以他有些斷定,易行君一定會狗急跳牆,所以他要馬上到達前線,親自去看看前線到底如何了。
其實顏墨有些想多了,前線上的達努城安然無恙,而且已經安然無恙很久了,至於為什麼,夜寧也沒有弄明白,他隱約記得頭些日子之前,大皇子領人發起過一次總攻,從那以後,大皇子就沒有來過,而易行君……要不是夜寧偶爾看到身上的疤痕,都快忘了此人了,可想而知易行君有多久沒有來過城下了。
夜寧每天的日子過的很清閑,擦擦寶劍,擦擦方天畫戟,一坐就是一天,這一天裏他吃飯睡覺都覺得很無聊,有時候甚至想去看看西涼的駐地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如此的安靜?難道每天不打仗隻吃糧草不是一件很浪費的事情嗎?
其實是很浪費的,但大皇子也沒辦法,他確實不剩多少人馬了,他的人被夜寧和封銘殺了不少,剩下的人也打怕了,軍心渙散的很,而易行君呢,不知道他最近到底在幹嘛,有時候很久都不見他人影,大皇子幾次寫信給國君,說一些易行君不務正業的壞話,但國君從來沒有回過信,這讓大皇子很搞不懂國君的心思,他寫信本來是有兩個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