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夏沒有吭聲,隻是點了點頭,但心裏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接回來?她想不通自己的父皇是如何好意思說出這三個字的,如果那種方式也算接的話,那麼打人都算是撫摸了,況且自從自己回來,和父皇吵了一架後,被關在這個院子裏,國君隻來看過一次,就是今天!
“呃……住的還習慣嗎?有沒有人欺負你?告訴父皇,父皇給你做主。”
國君實在沒話說,或許是尷尬,或許就是單純的無話可說,涼夏搖了搖頭,她的態度始終不冷不淡,但過去了這麼久,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平日裏可汗路過這邊都懶得瞧上一眼,怎麼今天這麼有空?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越這樣想,她便越表現的很冷淡,她怕說話太多反而適得其反,要知道言多必失的。
而國君呢,一直在找話題想要拉近此次的感情,好進一步打聽蕭劍的事情,可惜涼夏很警惕,有了教訓後,她現在除了蕭劍的話,其餘人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輕易的相信,更別說這種硬裝出來的關心了,國君沒話找著話,涼夏低著頭想著自己的問題,兩刻鍾的時間過去,國君有些不耐煩了,最近前線戰況一直吃緊,而且頭陣子大皇子又寫信回來,一再強調易行君經常出門,幾天不歸,這些都讓他很是頭疼。
而且也有大臣們紛紛上報,西涼的旱災越來越嚴重了,現在已經有兩座城池中的百姓轉移到其他城池中,而且也快住滿了,所以國君有很多事要忙,要處理,在涼夏這兒多待一盞茶的時間,就多浪費一盞茶的時間。
“你二哥每天派人來給你送飯,吃的習慣嗎?”
涼夏依然點頭,可汗重重的沉吟一聲,顯然有些動怒了,涼夏說到底還是怕國君一些的,見到他這種表情,也不敢太過分,隻好說道:“回父皇,吃的還算習慣,二哥的廚子手藝很好。”
國君點頭,擠出笑容道:“聽說送餐的是你二哥新收的貼身侍衛,剛剛我到你二哥那兒的時候,你二哥說他在這兒,怎麼,不想為我引薦引薦?如果他真的有本事,說不定我還能給他個官兒做做,也不錯。”
涼夏心裏一突,該來的還是來了,她不清楚父皇是如何知道蕭劍的存在的,但想來肯定和自己有關,如果自己能控製些,不允許蕭劍在房間多待,那麼這件事就不會提前這麼多,但現在首要的,不是去自責,而是如何應付過去這一關。
“姬央走了有一會兒了,您路上沒碰到嗎?”
國君笑了笑:“原來他叫姬央,我們沒有碰到,無所謂,本來就是突然想到他的,恩……你們的關係很不錯嘛。”
最後一句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這讓涼夏的心底突然一顫,國君仔細的觀察著涼夏的微表情,當他提到關係的時候,涼夏明顯的眼角有些微微睜大,如果自己沒有理解錯,這應該是被人看穿某些事情的表現,難道他倆真的有問題?
其實國君根本不知道姬央是誰,他也沒把姬央和蕭劍聯係到一起,但先入為主的關係,涼夏和二皇子聽到國君提到蕭劍,就以為他是知道了蕭劍的身份,真的是他們想多了,國君此次徹查此事,隻是單純的因為一個貼身侍衛居然敢在自己女兒的閨房逗留那麼久的時間,如果不查出個水落石出,以後要他這個國君還如何服眾?
“夏兒,你別擔心,我不會為難他的,實話跟你說吧,有人向我報告,說一個送餐的貼身侍衛,每天在你的房間久坐,長達一個半時辰,一日三餐,那就是四個半時辰,豈有此理嘛,為父聽說後,便想著親自過來看看,看看這小子是不是三頭六臂,說真的,如果,你們情投意合,他也願意進宮裏來,並且三代定居西涼,不管他能力如何,我都同意你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