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玲瓏的上前兩步道:“爹爹明鑒,我真的沒有和她有過聯係,曾經她還在宮裏的時候,我們倒是有些交集,自從知道她坑害別人後,我就與她斷了來往了。”
老王爺眼睛一眯:“那我怎麼聽說,她還在牢獄裏的時候,你還專門去了一趟。”
玲瓏答道:“兒媳剛剛來到匈奴的時候,人生地不熟,平日裏沒有朋友,她對兒媳頗為照顧,一直等到兒媳嫁給夜寧後,她才不經常過來看望,她畢竟對我有恩,再說那時我以為她已經得到應有的報應了,所以想最後送她一程,聊表感恩之情。”
玲瓏說的動情,甚至哽咽,老王爺想了想,倒也合情合理,遂不再為難她:“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玲瓏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她的信……”
老王爺搖搖頭道:“先不用理她,此人生性狡猾,既然敢將信直接送到府上,肯定做了充分的準備,咱們想查也是查不出什麼的,索性不去管她,若她有什麼圖謀,肯定會再聯係你的,你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下去吧。”
玲瓏輕輕行禮,這才退出了大廳,管家見玲瓏已經走出,這才說道:“王爺,自從王妃失去了孩子,您可是一次都沒有關心過啊,我怕……”
“怕她怨恨我?”
老王爺接話說道,管家點頭,老王爺嗬嗬一笑:“軍人出生的我,最不喜歡繞彎子和虛情假意,她是夜寧的夫人,給夜家傳宗接代是她的職責,但這孩子終歸是沒有保住,不管是什麼原因,孩子沒了就是沒了,你個沒有為我夜家傳宗接代的人,管家,你說我還要對她有說有笑的嗎?”
管家點點頭,不敢再過多說,其實他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王妃剛剛失去孩子,痛苦肯定會很大,可府裏上下人中,隻有丫鬟和老媽子經常過去伺候,老王爺更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每天忙著自己的事,如此下去,他怕王妃對王府失望,對老爺失望,而且如果王子回來,聽說孩子的事,再聽說這個期間所有人都把王妃當空氣,肯定會大發雷霆!
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善意的提醒,居然讓王爺有這樣的反應,看來還是自己多嘴了。
傾畫不緊不慢的回到自己的住處,關好門後,拿出紙筆,開始寫信,信的大概內容就是一切準備妥當,什麼事準備妥當呢?自然是老王爺的事,那麼她的信是給誰寫的,正是閼氏,這兩日兩人書信往來密切,計劃著如何搬倒傾畫,兩個人都明白,傾畫其實沒那麼可怕,最可怕的應屬她的夫君,顏墨。
顏墨這人她們都了解,對傾畫的感情可填江海,所以如果跳過顏墨直接對付傾畫,顏墨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傾畫在天牢時,顏墨的做法就是證明,更何況如今顏墨已經坐上了太子的位置,這樣一來兩人對付起傾畫來,就更難了,所以她們想先搬倒顏墨,再進一步徹底壓垮傾畫!
那麼如何搬倒顏墨呢?肯定要先阻止他坐穩太子之位,隻要坐不穩,兩個人就有的是時間徹底毀滅他,閼氏的探子帶回消息,老王爺有意讓可汗立夜寧為太子,奈何可汗之意已決,所以老王爺憋了一肚子氣。
但他肯定不會放棄,所以閼氏想與老王爺合作,但如果直接見麵說,肯定不行,王爺這人雖然與她們有相似的想法,但不代表他願意與自己合作,那麼正直的一個人,眼睛裏不揉沙子,而且意誌堅強,自己的人從不假手於人!
這麼一個人,豈是誰想與之合作就能成功的,所以試探是第一位的,於是便有了傾畫主動找老王爺說了來信的那一幕,看王爺聽說這件事後的反應,倒沒有什麼端倪。
所以玲瓏建議靜觀其變,接下來的事就好說了,兩人隻要保持通信,一邊交流一邊看老王爺的態度就好,而且閼氏有信心能得到老王爺的主意,因為在匈奴,能幫助王爺的人可不多,願意幫助的人就更少了。
回到後院,老王爺又想到了玲瓏的話,閼氏……閼氏居然主動聯係玲瓏,如果能借助玲瓏的手找到鑰匙基地的位置,是可以一舉殲滅她的,可是話又說回來,有閼氏這麼一號人物,倒也可以牽製可汗很多,對於他的計劃也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