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大皇子端坐在馬背上捶胸頓足,管良和典威也是一陣的無奈,這群人真的太壞了,而且管良沒弄懂一個問題,他們的大門明明外麵已經千瘡百孔,為何就是不壞掉呢?其實他們每次攻城,隻要衝到城下,必然撞門,可是無論他們怎麼撞,將門撞成什麼樣子,這個看似搖搖欲墜的城門就是不倒,這讓手下的士兵私下裏都傳言達努城內有高人,會妖術!

其實不可能有撞不壞的木門,木門再結實也是木頭的,之所以撞不開,那時夜寧吩咐士兵每晚一人做一塊木板,大小都可,拿到城門口鑲在城門上,不多不少,每人一塊,而且每晚都要做,這是任務,一名士兵一天就做一塊木板,那簡直太輕鬆了,就是用刀砍,一根木頭上還不割下來一塊來?而且也不限製厚度,這樣一來,這城門日漸增厚,越來越結實,豈能讓敵人輕易撞開?

但這些事,大皇子他們是不知道的,夜寧坐在城府內,聽著探馬報告今天的狀況,大皇子今日沒有攻擊,也沒有偷襲,什麼也沒做,隻是窩在他的駐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夜寧挑了挑眉,慢慢的伸了個懶腰,看來今天能歇一歇了,於是夜寧出了城主府,去了一趟軍營,這是他近些日子養成的習慣,多跟士兵們溝通見麵,有利於統兵。

看著一個個士兵欣欣向榮,他心裏也非常開心,開庭的同時,也越來越佩服顏墨了,這人真的不簡單,當日顏墨去找他,給他看了信,然後毅然決然的回國都救傾畫,臨走時,給了他一個錦囊,讓他回去慢慢看,而且順便也給封銘留了一個,兩人等到顏墨走後,休息時拆開錦囊認認真真看了不下十遍,越看越是震驚,這種打法,真的是富貴險中求啊!

但這領兵打仗哪有不冒險的?想不冒險就取得勝利,除非你兵力眾多,一路以人多的優勢碾壓過去,顯然他們不是兵力眾多的那一方,所以顏墨留下的招數變成了救星,是可以救他們很多人的命的辦法,夜寧對顏墨深信不疑,第二天便嚐試使用,效果非常顯著,因為一直的防守方式已經讓敵軍了解了這邊的手段,所以突然改變方法,他們還真有點接受不了,突如其來的殺戮,所有敵人傻眼,封銘那邊也試用了一下,當真可行。

因為封銘本身戰鬥力夠,他隻要把握好分寸和時間,一群嘍囉兵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一場下來,他殺了很多人,後麵跟隨他的士兵也是士氣高漲,無往不利!

“顏墨啊顏墨,大才之人。”

夜寧口中不自覺的念叨了一句,語氣有些佩服,有些無奈,甚至隱隱的也有些嫉妒,不過這些東西倒不能說明夜寧就會有什麼想法,他是個很簡單的人,有著年輕人都會有的驕傲和自負,但遇到佩服的人,卻不會像別人一樣心存恨意,所以他才能和顏墨做朋友。

時隔很久,易行君帶著人慢慢回到駐地,見駐地內兵卒攢動,易行君皺了皺眉,按理說今日天氣尚好,大哥為何沒有進攻?帶著疑問,易行君回到中帳,洗漱一番後,這才來到大皇子的中帳,此時的大皇子正在書案前喝酒。

他麵前的書案上擺著一碟牛肉,一盤花生米,和一盤青菜,簡單的吃食,酒也是從西涼帶過來的散酒,大皇子喝不慣宮裏的特供酒,覺得沒有味道,像水一樣,而這種散酒,度數是很高的,很烈很辣。

易行君剛進來,便聞到了濃濃的酒味,甚至有些刺鼻,大白天的喝酒,易行君抽了抽鼻子:“大哥,您這是怎麼了?”

大皇子抬頭看了一眼易行君,眼睛直勾勾的,毫無色彩:“你……你回來了?”

易行君豎著耳朵努力的聽,終於把這句話聽了清楚,心裏暗暗琢磨,最低也得有幾斤酒下肚舌頭才能硬成這樣。

“大哥,何事煩憂?”

他是多聰明的人?對於自己的的大哥又那麼了解,平日裏大哥不這樣啊?突然這個狀態,肯定是出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