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攤攤手,應了二皇子一聲,二皇子揉了揉太陽穴,略感無奈,自從蕭劍去給涼夏送飯,在府邸待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一開始不到半個時辰就能回來,現在一來一回已經長到一個多時辰,一天三次,雖然現在還沒有出什麼問題,但誰敢保證以後會怎樣?

蕭劍走後,涼夏一個人坐在床頭,丫鬟輕輕走進來將門帶上,來到涼夏身旁,她略微望了主子一眼,輕聲說道:“公主?人都已經走了,還想呢?”

涼夏回過神,俏臉有些微紅,嬌嗔道:“別瞎說,隻是在想些事情而已。”

丫鬟根本不可能信她,這陣子那個叫姬央的每天來三次,與公主獨處的時間那麼長,任誰看了也不會相信兩人沒什麼的,特別是涼夏的貼身丫鬟,她伺候涼夏可是很久了,如果不是因為沒有陪嫁,她會伺候的更久,這麼一個一直陪伴在涼夏身邊的人,怎麼可能發現不了這個問題?

隻不過她沒有跟任何人說,主子是她在宮中最親近的人,而且對她也很好,頭一陣子涼夏的不良狀態她也看在眼裏,那時不知道有多焦急,如今有個人能讓涼夏心情好起來,她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去舉報?

可以這麼說,如果和姬央私奔能讓涼夏更快樂,她會毫不猶豫的支持,並且全力相助的,看到公主嬌羞的樣子,丫鬟掩嘴輕笑道:“想什麼事情能比姬侍衛更重要的,說來讓奴婢也聽聽。”

涼夏抬手佯怒道:“再胡說賞你嘴巴!”

丫鬟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趕緊躲開,兩人就這樣在房間內嬉鬧了一陣,鬧夠了,丫鬟出去忙她的事情,涼夏一人坐在房間內,隱隱的,她有點迫不及待吃晚餐了,可能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何每日都這樣想見到蕭劍,她隻當這種想念是一種對自己慰藉,或許因為在這宮中待的太過無聊,或許因為自己有些話不能對丫鬟說,所以需要有個人來聽她傾訴,但不管是因為什麼,她想見蕭劍的心情是真的,熱切的,渴望的。

至於顏墨,涼夏似乎已經對他沒了任何的感覺,一個名義上的夫君,對自己沒有任何感覺,甚至是被迫才娶了自己,當初剛嫁過去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也天真過,可直到回到西涼後,她像是一下子長大了很多,原來愛一個人,不是一味的付出,也不是毫無顧忌的爭搶,是應該理智的思考和坦然的接受,無論好的不好的,都要學著接受。

涼夏已經接受了,她接受顏墨對她的冷淡、厭煩和不理不睬,這種坦然麵對後,自然不會再因為對方而影響到自己的任何情緒,就像現在,涼夏祝福顏墨和傾畫能夠白頭偕老,也期待有一天戰爭結束,她能夠和顏墨和平分開,哪怕得到的是一張休書也是好的。

然後她可以開始自己的另一個人生,一個隻為自己活著的人生,或許以後可以遇到一個對的人,對自己好,對自己富有深情,或許眼前就有一個,或許……

涼夏坐在桌前或許了很多,直到或許到蕭劍的時候,她突然愣了愣,怎麼會突然想到他呢?而且最近怎麼經常想到他?那個大男孩兒,為了救自己不顧一切,一路來到西涼吃了很多苦,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潛入皇宮,冒著生命危險見到自己後,躲進後山就為了陪著我,保證我的安全。

涼夏想著想著,臉上有些發燙,他不會是喜歡我吧?但她轉念一想,蕭劍見到自己說的話裏,總是提著顏墨,還說是顏墨派他來的,涼夏沉吟了很久,覺得這話應該是撒謊的,顏墨怎麼可能派他過來?當時的顏墨正在前線,與三哥打仗打的正火熱,能顧及的到自己?

可這種猜測哪怕理由再多,也隻是猜測,她想得到真正的答案,特別是今天想到這個事情後,她突然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晚飯來的有些遲,因為二皇子教育蕭劍一下午,直到將近黃昏蕭劍才揉著太陽穴從二皇子的寢宮出來,這人實在太能說了,從大廳一直說到寢宮,中途一口水沒喝,一句話都沒重複,蕭劍有些佩服的想著,麵色略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