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朝中反對聲音極高,文臣們都比賽似的整天裏熬夜寫奏章,更有甚者將老可汗搬了出來,說是這樣將江山拱手讓人,讓先人死不瞑目。

可汗一邊調理這身子,一邊看著這些混賬奏折生氣又傷了身子,過了兩天,索性連看都不看,說來說去也不過是那麼兩條,卻被這些人寫來寫去的好像是賣弄風采。

大臣的建議隻怕在君主采納的時候才能叫做建議,當君主連看都不看,聽都不聽的時候恐怕隻能叫做放屁。

可汗沒有和大臣們據理力爭,也沒有再同意接見老王爺,他隻是拖著孱弱的病體寫了一道聖旨昭告天下,將立顏墨為太子的儀式日子訂在了當月的二十日,也就是發生打殺後的第十天。

可汗圍坐在火爐旁,此時還不是冬天,他已覺得渾身發冷,他知道自己的時日恐怕不多了,但將江山交給誰他一直都沒有適合的打算,直到顏墨回來救傾畫。

他知道顏墨不是匈奴人,他更知道顏墨身上沒有王室血脈。但顏墨是一個好將領,他帶著士兵保衛了匈奴不受侵犯,而如今保家衛國的人的家眷受了委屈,他生怕顏墨寒心。

比起種族,血脈,能讓子民安居樂業不受戰爭侵擾才是重中之重。他知道顏墨有這個能力,而自己膝下無子,宗室裏的人也沒有一個能比的上顏墨。

他也想過夜寧,可他和顏墨比差的太多,與其日後百姓受苦,還不如此時他的耳根受些叨擾,這是一個上位者的無奈,也是一個君主能為他的子民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冊封太子儀式的那天是可汗精神狀態最好的一天,是老王爺內心最掙紮痛苦的一天,也是顏墨部署典禮何處兵力最忙最累的一天。

老王爺帶著一眾大臣,在儀式上公開反抗,據理力爭。可汗隻是眯著眼,看著顏墨帶著傾畫完成一道又一道的流程,他不想再聽別人說什麼,他隻想努力做好這有可能是最後能做的一件事。

期間甚至有老臣哭喊著老可汗,然後撞柱死諫,都被顏墨安排的士兵給死死拉住,這些老臣死也死不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顏墨完成一項項儀式,直走到可汗麵前,受禮加冕。

立太子儀式就在這樣爭論吵鬧的環境裏緩慢的完成了,顏墨和傾畫成了名正言順的太子和太子妃。老王爺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在儀式現場就氣的昏將了過去,可汗也隻是揮揮手讓人將他抬走去醫治了。

西涼國都,皇宮後院,蕭劍帶著人走在去往涼夏住地的路上,此時是中午,但陽光不算充足,甚至微微有些涼風,但這些都不影響蕭劍的心情,後麵拿著食盒的小夥計擠到前方,衝著蕭劍樂嗬嗬的道:“哥,一會兒你是不是還要多待一會兒?”

蕭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還用說嘛,每天就來三次,不多待會兒豈不賠了?那小子擠了擠眼睛:“嘿嘿,那我繼續幫你把風啊!”

蕭劍給了他一個暴栗,無奈道:“你這小子,我什麼時候需要過你把風了?再說了,我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把個屁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