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內的士兵二話不說,長矛高舉後,便衝著顏墨急急而去,兩萬大軍,遠看著黑壓壓一片,塵土飛揚間喊殺聲也是震天,顏墨視死如歸勢必殺出重圍進得城去,交鋒後,顏墨瞬間被士兵包圍,城樓上的人向下望去,可以看到顏墨的銀槍反著白光,卻看不到他的人到底在哪裏,金戈交鋒,叮叮亂響,觥籌交錯後一具具屍體瞬息而倒。
顏墨勢如破竹般的殺戮,叫樓上的將領心裏滴血,但他不相信顏墨能一直堅持到將兩萬人全部殺完,若殺不完,他必死無疑,果然,兩刻鍾後,顏墨挑死的士兵逐漸減少,而且長槍揮舞的速度也有所減緩,那將領麵色一喜,高聲喊道:“顏墨已筋疲力盡,大家一鼓作氣,誰能取之首級,賞白銀五百兩!”
下方這些人聽到還有賞錢可賺,殺將起來更是不要命般,顏墨眼看著就要到達疲憊期,隻要他疲憊下來,性命堪憂,千鈞一發,九死一生,任誰來看這都是個死局,偏偏就在此時,有人居然到了。
一隊人馬從遠處衝來,打散了圍攻顏墨的士兵後,易行君騎著馬來到顏墨身前,顏墨微微轉頭,目色一凝:“你來幹什麼?”
顏墨的聲音很冷,微微帶著些沙啞,易行君瞄了顏墨一眼:“欠我一條命,記得還我。”
顏墨冷哼一聲:“你可以一槍挑了我,這不正和你心意嗎?”
易行君舔了舔嘴唇,平淡的說道:“殺了你又沒好處,我要的是達努城,殺了你達努城就能攻的下來嗎?你死了還有夜寧,夜寧死了還有封銘,不劃算。”
這邊正聊著,樓上的將領不幹了,他是親眼看著易行君帶著大軍從遠處奔來,但當時他還不知道這些人是幹嘛的,如今離得近了,仔細再一看,頓時氣血一湧:“大膽顏墨!勾結賊人攻我國都!罪不可赦!弟兄們,將這夥人給我就地正法!”
易行君微微抬了抬頭,那個叫囂的人一副公鴨嗓門,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這人是誰?你們匈奴真是越來越差了,什麼人都懵出來做將領,看來這次我們西涼有機會殺進你們國都啊!”
顏墨長槍一橫:“有我顏墨在一天,你就休想踏進國都一步。”
看著如此認真的顏墨,易行君無奈的搖搖頭:“我看你是瘋了,他們可是要殺你,你居然還幫著他們說話。”
“不用你管!”
易行君攤了攤手,無所謂的說道:“隨你吧,這裏我給你頂著,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去。”
話音剛落易行君大手一揮,身後的兩萬軍隊瞬間硬上國都城衛兵,兩方人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顏墨看著易行君認真的指揮戰鬥,內心不知有多難受,自己是匈奴人,雖然不是土生土長,但也為了匈奴鞠躬盡瘁,如今自己呃呃呃女人有難,幫助自己的居然是西涼人。
敵人幫助敵人,是件很丟臉的事,這很明顯的是在告訴敵人,自己孤立無援啊!易行君正指揮著,見顏墨遲遲沒有衝進城內,有些狐疑的轉頭問道:“怎麼還不走?”
顏墨緩過神,衝著易行君點了點頭,他是第一次接受敵人的幫助,而且也是最後一次,話說回來,如果這次不是傾畫有生命危險,他絕對不會接受易行君的幫助,這種恥辱,除了他至親至愛的人有危險以外,怎麼可能會被他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