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傾畫手上一顫,猛一抬頭,隻見可汗喉嚨湧動,像是有話要說,侍衛趕緊湊過去聽,卻什麼也聽不到,正皺眉時,可汗突然坐起,上半身筆直,這可咋了侍衛一跳:“可……可汗!”

話音剛落,可汗像是木板一樣,又直直的砸在床上,眼睛也閉了起來,一動不動的,可嚇壞了床邊的重人,一個個大聲叫喊,生怕可汗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傾畫手裏拿著銀針,站在眾人身後,微張著嘴,一言不發。

突然有一人回頭說道:“是她!是她害的可汗如此地步,不能放過她!”

侍衛惡狠狠的抬頭,抽出腰刀幾步來到傾畫身旁,沉聲喝道:“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傾畫不吭聲,隻是站在那裏,像極了雕塑,那人元老們也是離開了可汗的床,來到傾畫身邊,七嘴八舌的叫罵著,更有甚者,將這幾日的傳言也一並道出:“夜王妃的孩子就是你害死的!紅顏禍水!如今又將害死可汗!應該淩遲,淩遲!”

他這一發聲,身旁的人全都想起了夜府的事,也開始附和:“對!害死夜王妃的孩子,害死可汗!淩遲!”

眾人喊聲震天,終於惹怒了傾畫,她突然將手中的銀針彈了出去,嗖的一聲,一位大臣隻覺脖頸處一痛,隨後喉嚨開始發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侍衛一見傾畫行凶,二話不說將之製服拷起,不由分說的押了起來,聽候審判!

按理說這些機密的事,知道的人不會太多,但不知為何,第二天一早,傾畫害死可汗的事便傳開在國都的大街小巷,所有人知道這個消息後,皆是滿臉震驚,還不到六十的可汗怎麼說沒就沒了?一時間國都亂作一團,所有人都把自己支持的下一任可汗名字向有關地方上報,這裏民風淳樸,所以可汗的選舉也都是百姓投票,可汗還沒死透,他們已經想好下一任了。

傾畫被關進了天牢,期間無人探望,因為沒人知道這個消息,就連呼延簡和秋雲也在忙著尋找穩婆的下落,根本沒想到傾畫會被關押起來,閼氏和夜府的老王爺都接到了傾畫被關的消息,兩人都沒有太過驚訝,閼氏聽過消息,輕描淡寫的吩咐下去,想辦法盡快結果了她。

而老王爺卻有些落井下石了,他寫了一封信交給宮門專管刑法的部門,多加給傾畫一條罪名,接生不利害死夜府小公子,本來害死可汗便已是死罪,偏偏又加了一條,雖然沒有什麼罪名比死罪更大,但可以加快傾畫被處決的期限。

當然,這兩人都希望傾畫能在顏墨知道消息前就被處死,所以傾畫的罪名雖然在國都內被傳開,但卻沒有再向外擴散,煙雨樓已經被重兵把守了,呼延簡和秋雲的行蹤也在被四處尋覓,他們不知道兩人有自己的組織,所以也沒有特意防備。

呼延簡與秋雲藏身在秘密地點,這裏是他們組織的總部,此時兩人已經知道了傾畫的事,剛得知時,他們便從煙雨樓撤出,沒想到前腳剛走,後腳煙雨樓就被包圍,真的是很險,此時的狀況已經不是他們能操控的了,可汗人已將死,皇室背後的大人物肯定要攪風攪雨,呼延簡連寫了十幾封信,派出二十多人,一起出城給顏墨送信,這裏麵有幾個人為了混淆,所以一封信都沒有帶,他們出了秘密基地,特意走小路來到城門處,頭幾人都被扒光搜身,最後被當場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