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呼延簡得勢時他們也是這樣,那時候呼延簡的家裏,真是門庭若市,幾乎每日都有送禮的,沒落之後,這些人便做猢猻散,別說送禮,甚至有鄰居為了表明和他劃清界限,自己搬家的。

傾畫對於這些人不瘟不火,不冷不淡,得罪人的事她不幹,但同流合汙,她更是沒興趣打發掉難纏的眾人後,傾畫領著純曦來到了玲瓏的府邸,夜家人自然對傾畫熟悉,所以也沒有做阻攔,兩人輕鬆進得門來,丫鬟說玲瓏正在吃點心。

傾畫笑了笑,領著純曦徑直去到玲瓏的閨房,玲瓏得知傾畫來到,喜不自勝,兩人以前有過誤會,但自從傾畫給過警告後,玲瓏也就沒有再為難過她,玲瓏來自中原,顏墨和傾畫也來自那裏,所以兩人之間本來就有很多可聊的話題。

如今中原二皇子繼位,做了皇帝,玲瓏的地位也有了變化,不再是公主,而是郡主,這是一個很硬的後台,別說匈奴,就是西涼,也要給麵子,就拿前線戰場來說,夜寧和顏墨在與西涼作戰,如果哪天兩人被擒,顏墨可能會被當場格殺,但夜寧肯定會被完好無損的送回匈奴。

如果他們敢動夜寧任何一根毫毛,玲瓏告訴她哥哥,西涼就等著滅國吧,中原如果打西涼,派軍一百萬,不用將軍指揮,就用腳趟,一周的時間也夠了,這就是絕對實力的強悍!

傾畫詢問了玲瓏的狀態,孩子可還健康,玲瓏欣喜的講著,說最近孩子頻繁的蹬她,傾畫笑道:“那是孩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我當時快生的時候也這樣。”

玲瓏很驚喜:“那姐姐生孩子的時候痛嗎?”

傾畫慈祥的說道:“很痛,但一想到寶寶馬上就可以和我見麵,多痛我都忍得住。”

玲瓏用力的點頭道:“姐姐說的對,隻要孩子能健康的出生,痛一些我能挺住。”

隨後傾畫問了孩子要出生的期限,玲瓏說應該還有兩周左右,傾畫很開心,還說到時候過來幫忙,玲瓏聽了這話甚是欣喜,一來傾畫也是大夫,二來有個有經驗的人在旁邊給她加油打氣,她也會更踏實。

兩人聊著聊著,話題又轉到育兒經上麵,傾畫作為過來人,給玲瓏講了很多關於帶孩子的事情,注意事項什麼的,玲瓏聽的極其認真,兩個女人就著孩子的問題探討了很久,臨走時,玲瓏還有些依依不舍,交代說下次過來一定要把孩子帶過來,傾畫點了頭,算作答應。

話說傾畫的孩子玲瓏還真沒見過,兩人曾經有怨,雖然後來玲瓏不再找傾畫的麻煩,但一時之間關係也沒恢複的那麼好,直到後來閼氏被搬倒,更是嚇了玲瓏一跳,做賊心虛都是這樣的,哪怕她哥哥很厲害,但名譽可不是誰厲害就能保得住的,萬一她參與陷害傾畫的事被抖出,對她也沒有好處,所以自那以後,她更是躲著傾畫,以免尷尬。

但這次可汗出事,夜寧顏墨不在,朝中元老年歲高,大臣們又是能人不多,她被推出來暫管朝事,無奈間將傾畫招回,沒想到兩人的關係又近了,這是喜事,但喜事總是短暫的,兩周後,玲瓏臨盆了。

玲瓏臨盆,這是大事,整個夜府上上下下忙的不可開交,穩婆很早就去請了,可人和去請的下人遲遲都沒有回來,所有人高興中又有焦急,傾畫陪在玲瓏身邊,玲瓏躺在床上麵容蒼白,也不知是緊張的,還是痛苦的,羊水已破,被子也已濕了一片,傾畫握著玲瓏的手,盡量平和的問道:“玲瓏妹妹,你試著肚子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