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吃我一槍。”

顏墨猛一回頭,碗口粗的霸王槍突然刺來,這一槍速度極快,奔著胸口便是一記,顏墨不敢硬抗,一來自己剛反應過來,內力沒時間提起,二來若擋不住自己肯定受傷,千鈞一發之際,顏墨身子向左側一傾,整個人趴在戰馬側麵,腳下狠狠一踏,戰馬唏律律向旁邊便跑。

等顏墨坐直身子,再側頭看時,剛才的位置已經被大皇子砸出一個大坑,顏墨心中暗暗後怕,幸好自己撤的及時,不然自己的戰馬必死無疑,兩人調好位置,互相看了一眼,大皇子哈哈一笑:“顏將軍好身手,魄力也很大嘛,五萬人都敢衝出來,那就別回去了!”

說完話,他不給顏墨開口的機會,端著霸王槍又衝了出去,顏墨眉峰一挑,長槍在腳上一磕,單手揮起,這兩人剛一交鋒,便是狠招相碰,招招斃命,根本不試探,拚命的打法驚呆了周圍的人,田衝捂著胸口,暗道這顏墨確實厲害,也知剛剛沒有使全力,不然自己這時屍體都涼了。

吉斌站在城樓開始著急了,而且更加後悔剛才放顏墨出去,五打一啊,還有一個是西涼大皇子,那可是馬上征戰多年的好手,這可怎麼辦?

吉斌拿不定主意,隻好急忙跑回城主府,將這裏發生的事告訴夜寧,夜寧一聽顏墨有危險,不顧阻攔,硬要前去幫忙,吉斌死死的拉住他,兩人眼看著就要吵起來,傾畫突然說道:“別吵了,你,回去守城頭,你,繼續養病,顏墨是我夫君,他有危險,本就應該我去。”

兩個正在撕扯的人,聽到顏墨的話,身形一致的來到傾畫身旁,夜寧瞪著眼睛道:“開什麼玩笑?你一介女流怎麼能上戰場?這要是被敵軍看到,還以為咱們匈奴沒人了呢!”

吉斌連連點頭:“顏夫人,您可不能亂走,不然顏將軍回來,我可沒法交代。”

傾畫不理他們,轉頭便走:“我去意已決,你們就不用相勸了,在這乖乖等我凱旋。”

夜寧趕緊上前將之來回:“姑奶奶,別折騰了好不好?你真不能去啊!顏墨不會同意的!”

夜寧糾結加愁苦的麵容,配合著他的哭腔,把傾畫都逗笑了:“幹嘛?我又不是送死,沒事的,別忘了我還救活你。”

夜寧不依,傾畫無法,隻好硬闖,夜寧受傷哪是傾畫的對手?隻攔了幾招便被傾畫推到一旁,看著傾畫遠去的背影,夜寧緊張的道:“快去跟著,她要是出了事,咱倆就是罪人了。”

吉斌不敢怠慢,趕緊跟了出去,傾畫去到馬房,牽出自己的馬,轉眼已衝至城門口,守門的沒接到吉斌的吩咐,不敢胡亂開城門,急的傾畫團團轉,顏墨正在外麵苦戰,自己居然不能出門幫忙,正愁著吉斌突然來到,傾畫讓他開門,吉斌為難,正在這時,城門突然打開,顏墨一馬當先衝回,身後跟了些士兵,大門狠狠關閉,露進些敵軍。

顏墨回頭看了一眼,見還好,並沒有讓大部隊敵軍衝進來,這才放鬆,再回頭時,見傾畫騎著馬站在身旁,神情一怔:“傾畫?你怎麼過來了?”

傾畫見顏墨無礙,這才放下心:“還不是因為你,好好的衝出去迎敵。”

顏墨心中一暖,知道肯定是傾畫打算幫自己,他緩了口氣道:“太危險了,以後不要亂來。”

“你也是,你要亂來我就陪著你。”

顏墨無奈,看著目光灼灼的傾畫他隻好點頭,然後說道:“你配的藥水有解藥嗎?”

傾畫錯愕:“怎麼了?”

問完之後,她突然注意到顏墨身上濕了:“你淋上藥水了?”

顏墨點頭:“剛剛情況緊急,我便讓城牆上的弟兄灑了藥水,不光是我,敵軍幾位將領都淋上了,我趁機衝回來的,估麼一會便能起到效果,封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