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小貴賓區,這裏的貴賓是可以直接用錢買的,環境還算優雅,隻不過每間屋子都略小些,沒有三樓的大,臨著的兩間屋子,隔音不是很好,平時有素質的人,不計較吵鬧,但今天又有一桌客人,發了火。

當負責人過去詢問情況時,甚至還挨了一巴掌,呼延簡聽說後,去到戰場,親自了解情況。

“你們做生意要照顧好客人的心情,他們說話聲那麼大,明顯已經影響了我們的用餐心情,要麼將他們攆出去,要麼我們就不給錢。”

呼延簡仔細聽著,一言未發,直到那人說完,這才開口:“客官,聽您口音,不是本地的?”

“你管我哪來的?”

呼延簡嗬嗬一笑:“您別誤會,我是想說,我們匈奴人,嗓門兒是大了些,但這也是沒辦法的,我們國土麵積大,人少,兩家人做鄰居,房子挨的也不近,所以說話基本靠吼,這養成習慣了,不太好改,對不住,您幾位的飯錢,我做主,給您抹了,全當賠罪。”

“行,看在你態度不錯的份兒上,就這樣吧。”

這人借坡下驢,帶著朋友正準備走,卻被鄰屋的客人叫住:“站住!當我們匈奴好欺負啊!趕緊給錢,不然給你好看!”

呼延簡暗道大事要不好啊,他趕緊走到兩方人中間,笑嗬嗬道:“兩位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事兒就算了,你們的飯錢我都抹了,行不?”

“不行!”

“不行了!”

斬釘截鐵的聲音,異口同聲,呼延簡眉頭一皺,此時整個煙雨樓的二樓客人,都出來看戲,這讓一項暴脾氣的呼延簡有些施展不開手腳,若人少,他真想挨個暴揍一頓!

“好,兩位兄弟,你們說,到底怎麼辦吧?”

起頭的那人說道:“我們既然來吃飯,就沒打算不給錢,隻是這飯吃的不舒暢,錢我們照給,這樣,你讓他們給我們道個歉。”

對麵的人一聽不幹了:“憑什麼?入鄉隨俗懂嗎?你們也可以喊啊!你們不喊怨誰,要我說,趕緊給了錢滾蛋!”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廚房聽到聲音,也有人好奇,所以並沒有注意今天進來取食盒的夥計,比平時的高了半個頭。

“喂!這可是給可汗送的,你拿好了,摔了賠不起。”

夥計點點頭,拎著便出了門。

可汗最近有些上火,吃東西沒有以前胃口好,身旁的護衛看著著急,知道可汗對煙雨樓的食物情有獨鍾,於是今日安排午飯時,特意去煙雨樓點了些可汗愛吃的東西。

夥計將食物交給守門士兵,頭也不回的走了,這士兵皺了皺眉,心想今天換的這個夥計怎麼這麼悶呢?以前那個很健談的,不過他也沒太注意,食盒被他傳進宮內,自有人重新裝盤,送到可汗那裏。

護衛手裏握著一把銀針,在飯菜與酒水裏各自插了一根,等了一會兒一一拿出,沒有問題,他示意可汗可以用膳了,可汗本身是沒有胃口的,但見護衛如此有心,也隻好一樣少吃了些。

用過膳後,可汗回到書房,他還要繼續想辦法逼出閼氏隱藏的勢力呢,隻不過還沒等他坐穩椅子,便覺精神一晃,差一些摔倒,他暗叫不好,還沒等他轉身,腹中傳來的疼痛感便將他直接覆倒在地。

中毒了!這是可汗疼暈過去,最後想到的三個字,當護衛發現可汗暈倒在書房時,已經接近黃昏了,禦醫來了一批又一批,皆說隻能開藥控製毒性流竄,但解藥……配不出。

這可急壞了護衛,本身宮中此時唯一主事的,就隻有可汗,而可汗中毒,大家沒了主心骨,一時間亂做了一團,玲瓏聽說這件事後,也是驚的不行,他挺著大肚子跑進宮,詢問了所有過程,最終還是沒想明白到底是誰做的手腳,膽子太大了!

西涼被很快排除掉了,他們的人還沒有能力滲透到匈奴宮中,中原更不可能,玲瓏深知自己的二哥不可能做這種事,他也不屑於做,那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