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驛站,掌櫃的都會準備好任何設施供來往客商使用,偶爾也會有軍隊行至此處,所以空地,食物便會準備很多,空地用來給軍爺們安營休息,大量的食物可以現做,也可以賣給想開小灶的士兵們。

封銘看了看驛站,又看了看夥計,挺會做生意嘛。

“不必麻煩,我們休整休整,喝口水就走。”

夥計笑道:“水更管夠了,後院有井,我這便去燒水泡茶。”

封銘微愣,太會做生意了吧?雖然這偏僻的地方不能有好茶,但茶水和白水的價格肯定不同。

“不了,白水便可。”

夥計笑著點點頭:“行行,小的這就去準備。”

說完夥計轉身便走,便走便暗道,真夠摳的……

封銘領著副手進到驛站,見掌櫃的正在打著算盤,副手走過去問道:“掌櫃,有沒有簡單一夫人來過,麵容清麗,吃飯或休息?”

掌櫃努力回想了下,這驛站路過的客商很多,但進驛站的少,所以他對每位客官的印象都有一些,可他想了半天,也未記得有這麼個夫人,倒是有個姑娘。

“呃……小的倒不記得有夫人路過,但今天倒有位姑娘來過,要了間房,此時應該正在樓上休息。”

副手回去報告,封銘覺得應該是夫人,於是親自上前問道:“那她今晚有下來吃飯嗎?”

掌櫃搖搖頭:“沒有,自打上了樓,便沒下來過。”

封銘點了點頭,走到一無人的桌子旁坐下,要了一壺茶,便自顧自等待,掌櫃見外頭大隊人馬遠遠望不到頭,知道這是位軍爺,自然不好打擾。

這一等便是一個時辰,天色已經全部黑了下來,傾畫在房間睡了整整一個下午,如今翻身醒來,便覺身子輕鬆,精神也好了許多。

她緩緩坐起,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推開門下了樓,此時驛站大廳內客人較少,她隨便尋了個桌子坐下便開始點些吃食,夥計記錄好,便去了廚房。

傾畫正等待著,突然發現桌子對麵來了個人,她輕輕抬頭,神情微楞,封銘?

“你怎麼來了?”

封銘看著錯愕中的夫人,心中隱隱覺得好笑:“還不是夫人幹的好事,尋求不成便偷跑,我可是被可汗罵慘了。”

傾畫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又問道:“可汗沒把你怎樣吧?”

封銘翻了翻白眼:“真把我怎樣了夫人還能見到我?可汗派我點兵十萬,路上稍上你,一起送到將軍那裏。”

傾畫頓時鬆了口氣,她就怕可汗是派封銘來捉她回去,聽封銘說要把她送到前線,心裏美美的:“那便好,我還以為可汗讓你來抓我回去呢,帶這麼多兵,是不是前線出了什麼事?”

封銘搖搖頭:“不知,可汗隻叫我帶兵,並沒說前線的情況。”

聽了封銘的話,傾畫本來尚好的心情,突然又烏雲密布起來。

“要不咱們一會就出發吧?”

封銘一愣:“為何?夫人休息一晚,咱們明天走也無礙。”

傾畫搖搖頭道:“我怕前線出了什麼事,得趕緊過去看看,不然這心裏總是不踏實。”

封銘知道傾畫是因為自己帶這麼多兵給鬧的,於是輕輕安慰道:“夫人放心,將軍修為甚高,用兵出奇,不能有危險的。”

傾畫不聽,依舊要求馬上出發,封銘拗不過她,隻好等傾畫吃過便飯,連夜趕路。

炎統望著急奔而來的箭矢,麵部表情瞬間精彩,他沒想到夜寧這小子會突然搞襲擊,這一箭要是紮實誠了,自己必死無疑啊!

正想著,他身子向後一倒,由於上了歲數,身體的靈活性減退,這一倒還是慢了些,箭矢從他的頭頂路過,帶走了頭盔,也削去了幾捋頭發。

炎統微微顫抖,在副手的幫助下重新坐直了身子,回頭望了一眼,隻見不遠處的空地上,一支箭矢正插著他的頭盔紮在地麵上,尾羽還再顫動。

看到這些,炎統突然怒從心頭起,他轉回身破口大罵道:“夜寧!你個小人!居然搞偷襲!也不怕天下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