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將單膝跪地道:“回將軍,已無大礙,求將軍讓我上場殺敵!”

顏墨看了看他手臂上包裹著的紗布,微微沉吟了下道:“如今狀況吃緊,不然也不會把你招來,你的老朋友剛走,你又身負重傷,我實在不該再折騰你。”

副將一聽,趕緊道:“將軍,我真的痊愈了,這次我歇了大半個月,天天吃好的,身子骨都胖了,放心,殺敵我絕對在第一個。”

顏墨點點頭道:“好,隻要有你這句話就行,你也知道,前方敵人來的急,咱們軍中可用之人太少,你得老上司木將軍也……哎,我也不矯情了,羅信聽命!”

羅信將頭一低,答應道:“羅信在!”

“命你挑五十精兵,在達努城與軍營必經之路上,每個路口派兵把手,如遇有敵方傳令兵從達努城轉回,格殺勿論!”

羅信聽後微微皺眉,他沉聲道:“將軍……這……這也不是上陣殺敵啊!”

顏墨說道:“軍令如山。”

羅信嘬了嘬牙花子,心裏想到,有活幹總比沒活幹的好,於是出聲道:“羅信領命!”

羅信走後,顏墨在帳中轉了一圈,最後在地圖前留步,他微微計算,重新又捋了一遍思路,這才點了點頭,回到椅子上等探馬來報。

辛夷騎馬看了很久,這大火燒了好些時辰,可這城中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火勢實在太大,他根本看不進去裏麵,也不知道這火燒沒燒進城中。

亥胄也是一臉的陰沉,因為傳令兵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難道迷路了?不能吧?亥胄如此想著,辛夷等了半天,見亥胄並沒有動,心裏也是狐疑,來之前易行君交代過,若此戰有何變化,讓亥胄統領大家及時應對,所以他一直在等亥胄發號施令。

可眼下情況可疑,亥胄卻不見任何異常,辛夷有些等不及了,他叫副手領軍在此等待,一人繞過大火,來到亥胄這邊。

“亥兄,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亥胄正在想著事情,突然聽到辛夷的聲音,他微微抬頭:“你怎麼過來了?”

辛夷摸摸自己的大光頭,咧嘴一笑道:“我這不是幹等你也沒有動作,過來看看嘛,出啥事了?”

亥胄搖搖頭:“傳令兵還未回而已,可能將軍那裏戰況緊急,一時間沒工夫搭理他,在等一會兒吧。”

辛夷點點頭,並未說話,兩人一起望著火光,各自想著事情,一刻鍾後,亥胄著急了,他是個很謹慎的人,看事情雖然很嚴謹,但隻有一個毛病,過於謹慎,易行君臨行前交代他可以隨機應變,但他習慣有事詢問,怕擔責任,所以非要傳令兵回去找易行君問話。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

辛夷一愣,他不知道亥胄為何突然說這個,亥胄叨咕完,有叫來兩名傳令兵,吩咐下去,兩名傳令兵擇兩路而去,辛夷看了看,開口問道:“咋了?”

亥胄歎了口氣道:“我總覺得不對,所以還是問問將軍的好。”

辛夷笑道:“將軍不是說咱們出來後,遇到什麼情況自行解決嗎?”

亥胄搖搖頭:“咱們哪裏能趕得上將軍聰明,萬一把事辦砸了,可是要耽誤戰況的。”

辛夷鄙夷道:“我看不然,將軍既然那樣說,自有他的道理,你太謹慎了。”

聽了這話,亥胄有些微怒,他馬上反駁道:“你懂什麼,此事肯定有蹊蹺,而且蹊蹺甚大,絕對不是咱們能解決的,我派出過傳令兵,現在還未回,你不覺得有鬼嗎?”

“鬼我倒沒看著,但我知道你剛剛派出的兩個傳令兵,也未必回的來。”

“你什麼意思!”

亥胄喝道,辛夷見亥胄動了真怒,知道自己可能又說錯話了,趕緊打了圓場:“你看你,動不動就急,咱們不是說好的嗎?同仇敵愾,自家兄弟,別動氣啊。”

聽了此話,亥胄也意識到自己太衝動,這才緩和下來說道:“辛兄所言甚是,是我不對,你說吧,傳令兵為何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