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君點點頭道:“你還算誠懇,不過昨晚的事也不願你。”
說到這,易行君歎了口氣:“昨晚本帥想借顏墨之手練練你莽撞的性格,叫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沒想到最後被他逃了,亥統領說的沒錯,咱們的失敗裏,有自大的成分,也有輕敵的成分,但最大的詬病!卻不是這些。”
易行君說到這,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有誰能給我報出你們隊伍裏,除了副將、貼身護衛,其他人的姓名及相貌?”
三人互相看了看,皆答不出,易行君看在眼裏,嗤鼻道:“昨日被賊人所趁,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對手下的士兵不熟悉,若你們能認出每一個人,即便他們穿著咱們的衣服又如何?”
三人連連點頭,口中尊是,易行君說完上一段話,突然將話頭扯到亥胄身上:“亥統領,昨晚辛統領技癢的時候,你給他出過頭吧?”
亥胄心頭一緊,趕緊低頭回道:“是,末將確實幫辛統領說了一句話。”
本來亥胄還想加一句是辛夷讓他幫忙喊的,但在易行君麵前,他可不敢胡亂解釋什麼,還是問一句答一句吧,易行君點點頭:“承認就好,我雖然當時在與顏墨交手,但也聽的清你們的對話,所以說,辛統領想與顏墨交手,也有你的功勞在裏麵吧?”
亥胄張了張嘴,最後隻能說了個是字,易行君聽完,將目光鎖在亥胄身上,嘴裏不含任何感情的說道:“那……你可知罪?”
亥胄嚇的趕緊跪倒在地,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他生怕一句話說錯,就被趕出去廢了職位,而旁邊的炎統和辛夷看著這一幕,皆神情一愣。
易行君看著跪在身旁的亥胄,又看了看旁邊的兩人,等了一小會兒,遂說道:“起來吧!”
亥胄如臨大赦,趕緊爬起來,再坐下時,這屁股可不敢再坐實,隻搭了一點邊兒,易行君搖了搖頭:“剛剛亥統領跪了那麼半天,你們沒有一人為他求情,昨晚辛統領有心挑戰顏墨,你們也是未加阻止,特別是你,你居然還在慫恿,真當我看不出?”
易行君指著亥胄的鼻子,這次,三人皆未敢搭話,易行君站起身子,繞過桌案,來到軍帳中最大的空地處站住身形,取下架子上掛著的石胎弓,又抓了隻羽箭,這才回到原位,他將手裏的東西放到桌子上說道:“此弓為何可殺人?”
亥胄說:“此弓夠重。”
炎統說:“此弦夠韌。”
辛夷說:“此箭夠鋒。”
易行君點點頭又說:“若缺一呢?”
三人同說:“缺一不可。”
易行君很滿意,他將弓箭放置一旁道:“既然你們明白缺一不可,可知以後該如何?”
三人恭恭敬敬站起,對著易行君行了一禮,又互相行了禮,亥胄對辛夷說道:“辛統領,在下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兄弟不要記恨。”
炎統也說:“兩位賢弟,老朽托大,在這裏賠個不是,以後老朽決不會再倚老賣老。”
辛夷摸了摸光頭,憨聲笑道:“我這人脾氣臭,一身蠻力文化低,兩位哥哥不要見怪,我賠罪了。”
易行君看到這裏,笑了笑道:“既然你們已經明白此中道理,我希望以後可以團結一心,一舉拿下匈奴,到時候封王提將,我與各位慶功宴上不醉不歸!”
三人共同抱拳,同時拜倒在地。
傾畫喬裝打扮,走在偌大的官道上,昨晚她交代好事宜,不顧二位妹妹的勸阻,毅然決然的偷偷走出首都,來到這裏,仗著有些工夫,這一路她倒是沒吃什麼虧,就連腿腳也比尋常人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