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刺在顏墨的劍上,力氣之大,猝不及防的顏墨被這一箭擊中,劍身微顫之下,偏離了辛夷的脖頸,直直的向上揮去,擦著辛夷的頭皮掃過,擊起一蓬亂發。

辛夷驚恐的又後退了幾步,顏墨側頭看了一眼,原來是易行君射的,此刻易行君還保持著射箭的姿勢,長弓還沒有放下,顏墨暗道可惜,但又無能為力,怪不得易行君會放任辛夷與自己交戰,原來是留了一手,而且這一手也著實發揮了用處,救了辛夷一命。

易行君將長弓交於屬下,嘴角一揚,再揮手間,顏墨已經被重重包圍,看來他是不打算再與顏墨玩下去了,想想也是,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而且很完美,為何還要留著這個變數呢?

顏墨被死死的圍在圈內,他四處打量了一下,一根根長矛整齊劃一的指向他,心裏不由得歎了一聲,好虎架不住群狼,也不知今日自己能架得住幾次進攻。

此時辛夷已被人攙扶到了易行君的身旁,辛夷捂著肩膀上的傷口,微微向著易行君行了一禮:“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易行君恩了一聲,交代他下去好好養傷,等殺了這賊人,再去看望他,辛夷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自顧自回了營帳,等待軍醫為他療傷。

亥胄看著辛夷離去,回頭對易行君說道:“將軍,顏墨此人修為甚高,殺之可惜啊,依我看,能不能勸降?”

易行君搖了搖頭道:“困難,此人忠心耿耿,對匈奴國更是有著咱們現象不到的情懷,如何能歸降與我?”

亥胄摸了摸下巴,沉聲說道:“聽說他是異姓王爺,本是中原人,既然能背叛中原,為何不能背叛匈奴?”

易行君聽到這裏回頭望了亥胄一眼,冷聲說道:“就你這點見聞也好意思拿出來做文章?今日他非死不可。”

其實哪怕顏墨可以被勸降,易行君也不會同意的,他吃的虧是他一輩子的恥辱,怎麼可能就此罷手?

“殺!”

易行君好喝一聲,圍堵顏墨的士兵便將手中的長矛一一刺出,顏墨目光一凝,手中利劍揮起,他攔住一根長矛,回手便是一劍,那人還沒反應過來,身子便被後者居上的同伴踩在了腳底。

有兩人站在顏墨的身後,他們看準時機,舞著長矛刁鑽的刺出,卻被如後背長眼的顏墨矮身躲過,再回神時,顏墨的身子已經轉向了他們這邊,還不等他們退後,便被一劍封喉!

就這樣,顏墨一人一劍穿行於眾多士兵身旁,時不時兵器交鳴聲中,便有幾人倒下,炎統皺著眉望著場間,見一個個士兵仰麵而倒,這心裏很不是滋味,也許是這人老後,內心總是脆弱多愁,炎統隻覺得用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去換另一個人的性命,實在是不值得,最後他實在看不下去,對著易行君說道:“將軍,老朽不才,願意領命前去取那賊人首級,還望將軍撤走士兵吧。”

易行君興奮的看著前方,不耐煩的說道:“不勞你老人家費心,本帥就是要看著顏墨被普通士兵殺死,讓他死不瞑目!”

炎統愣愣的看著如癡如狂的易行君,內心很是憤怒,這豈不就是不拿士兵當人看嗎?哪有拿自己下屬的命當戲看的?炎統還想繼續說點什麼,卻被一旁的亥胄拉住,炎統見亥胄衝著他搖頭,這才重重的喘了口氣,不再言語。

一刻鍾的時辰已過,顏墨的周身已經躺滿了屍體,他們縱橫不一的交錯著,排列著,但依然有人不要命的向顏墨衝去,此刻的顏墨已經有些乏累了,他先是與易行君交戰,後又大戰辛夷,緊接著連歇氣的時間也沒有就被圍攻。

顏墨站在那喘著粗氣,目光死死的盯著前麵一排士兵,他們拿著長矛,上下揮舞著,好似隻要一不注意,就會被刺出個窟窿。

此時的他已經不剩多少力氣,內力也被消耗的所剩無幾,他心裏清楚,哪怕此刻拚命,也隻不過是多殺幾條人命,連易行君的頭發都碰不到,而且如果援軍還不到的話,他的下場,鐵定是被亂矛刺死在這方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