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閼氏握著匕首的手臂,被人狠狠的鉗住,閼氏用力的扯了扯,發現動彈不得,心急的她將匕首交到另一隻手中,想也不想的繼續向前刺去,嘴裏瘋魔般的叫著:“殺了你……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賤人……賤人!”

攔住她的侍衛眉毛一挑,有意思,夠執著啊!他想也沒想的抬腿一踢,正正踢在閼氏手中的匕首柄後,一個弱女子抓著匕首能抓多緊?自然扛不住練家子一腳。

那匕首被踢中,突然從閼氏的手裏脫出,旋轉著飛向空中,最後狠狠的刺入房梁,沒來得及反應的閼氏,依舊保持著握著匕首的姿勢,在傾畫的胸口反複的刺著,嚇的傾畫趕緊一把把閼氏手抓了起來反製住閼氏,剛剛她沒反應過來也就算了,到現在閼氏還想殺人就要問問她的武功答不答應了。

“殺了你……殺了你……”

閼氏一下一下的錘著傾畫的胸口,可汗皺著眉喊道:“把她拉開!”

這名護衛這才上前一步將閼氏製住,重新按在了地麵上,閼氏低著頭身體不住地顫抖,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激動的。

“成何體統!你!你真是瘋了!平時在後頭作威作福我不說你,如今!如今你居然敢在我麵前殺人?”

可汗顯然氣的不輕,他吹著胡子瞪著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兩手在椅子扶手上來回的搓著,看這樣子,可汗是真的動了怒!

閼氏突然抬頭看著可汗,眼中寒煞的說道:“您要殺我!您要殺我啊!我做錯了什麼?”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你說你做錯了什麼?所有證據都擺在這裏,你還想為自己開脫嗎?”

可汗語氣激動的喝到,這一聲斷喝,倒是將閼氏喝了個激靈,她突然語氣哽咽的喊道:“可汗……可汗!我知悔改,知悔改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可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可汗!”

可汗望著可憐巴巴望向自己的閼氏,沒有理會,而是轉頭看向了傾畫,此時的傾畫被胡姬的丫鬟輕輕的撫摸著後背。

可汗語氣輕柔的問道:“傾畫,你無礙吧?”

傾畫聽到可汗與自己說話,趕忙輕輕頷首道:“回可汗,傾畫並無大礙,隻是有些許驚訝而已。”

“無礙就好,無礙就好。”

可汗有些後怕的捋了捋胡須,顏墨正為他在前線與西涼交戰,舍家撇業的,就連自己的兒子出生都未能趕回來,要是傾畫在這出了事,等顏墨回來,他可如何交代,現在又想起這些,心裏更是後怕的很,將在外,生死不知,最擔心的,也就是自己的家人。

如果家人出了事情,可叫他們如何還能打的了仗,守得了河山呢?

“你這婦人,好生歹毒啊!我來問你,傾畫如何得罪與你?你為何一定要至她與死地?”

可汗狠聲問道,閼氏還未出聲,胡姬的丫鬟卻搶先說道:“可汗,王妃娘娘並未得罪與她,我家主子也未得罪與她,我看她就是嫉妒王妃娘娘與我家主子都有了孩子!”

可汗聽後,望著閼氏問道:“是這樣嗎?”

閼氏不吭聲,她低著頭,用餘光觀察著周圍,這副模樣,像極了一個瘋子,沒有思維的瘋子,聽不懂話的瘋子。

按著她的護衛見她一動不動的跪在那,便把手撤了回來,這人無論今後會不會被賜死,但沒死之前都不是自己可以隨便亂碰的,剛剛因為情況緊急,自己出手也就算了,如今她已被製服,如果自己還繼續押著,傳出去不好說。

護衛想到這裏,便鬆開了按在閼氏肩膀上的手,但距離,隻拉開了一點點,若她又暴起傷人,自己也方便出手。

閼氏見護衛離開了自己,微微直了直身子,平靜的跪在那裏,可汗的眉頭皺了皺道:“問你話呢,沒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