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一個響頭磕在地上,地上已然有了血跡,小丫鬟磕破了頭,也梨花帶雨,說的聲淚俱下,可汗聽到這些胡姬的話十分感動,完全相信了丫鬟,也覺得闕氏可惡至極,他知道這些年闕氏在後宮做了不少欺下瞞上的壞事,可沒有證據,也就不好說,這一次雖然她殺了自己的兒子和寵妃,可沒有證人證物,哪怕他知道此事十有八九是闕氏所做,但不能憑一麵之詞就把她怎麼樣。更何況闕氏的母家十分凶悍,在朝中聯係頗多,自己雖為可汗,也不得不忌憚三分。如今也隻有緩兵之計。
“來人,皇後涉嫌殺害胡妃,但現今證據不足,先將她壓下去,關進地牢,著人仔細調查,聽候發落。”
來了幾個衛兵將闕氏帶了下去,闕氏掙紮著大喊冤枉,大罵傾畫不得好死。
可汗感到這件事不好處理覺得很頭疼,他揉了揉太陽穴吩咐眾人都下去吧,然後將心腹叫了來,打算私下商量一下此事。
“可汗,此事非同小可,要治皇後娘娘的罪隻怕要先過她母家的關啊!”
“我知道,所以才叫你來,看是否有辦法,總不能她殺了我的兒子和愛妃就這麼輕易繞過她吧?”
“可汗說的是,為今之計隻有先關著皇後娘娘,然後查胡妃的案子,查的越細越好,把證據都找出來,這樣就不怕皇後娘娘不認,到時候她沒有理,可汗想怎麼處罰就都行了。至於她娘家先斬後奏,人都沒了,也不能翻出花來。”
“就按你說的辦吧,幾個女人吵來吵去的,把我的頭都吵大了。不像話!”
也不知道可汗這一句不像話是說的誰,隻是語氣裏很多無奈和不滿,卻也再沒有表示發怒,隻是揮揮手讓人下去。
心腹領會,拜了拜,回了聲是,就下去了。想著是不是該查查闕氏母家在朝中的勢力究竟如何,如果不足以撼動還是要權衡好利弊再決定怎麼做的,不能讓可汗為了個已經死去的女人而去步入危險。
陰森的牢獄中,闕氏滿臉烏雲,她氣憤的臉上有一絲不甘和狠毒。本來想毒死傾畫和她的孩子,卻不想毒死了胡姬的孩子。本來想一不做二不休殺了胡姬誣陷傾畫,卻不知冒出了個丫鬟伶牙俐齒竟將她絆倒了,還害了她遭牢獄之災。好你個傾畫你可真是命大,每次都有人救你,每次你都能化險為夷,我就不信下一次,下一次你還能平安無事。
皇家自古薄情,何況可汗對闕氏本就沒有感情,闕氏心裏清楚,她知道可汗早晚要對她下手的,不過沒關係,她就算死也要拉上傾畫墊背,她不會讓她好過的,她要她死,她為什麼還不死,為什麼還不死?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
闕氏抱著頭痛苦又怨恨的喊著,她用手鏈一下又一下擊打著牆壁,好像那就是傾畫一樣。
“喊什麼,喊什麼?說你呢,瘋子,大半夜的別惹大爺我修理你。”看守用刀撞了撞牢門,一臉的厭煩。
“大膽奴才,你知道我是誰嘛,你敢這麼和我說話,睜大你的狗眼,我可是皇後,你……你……你等我出去我株你九族。”
“嗬,這女人瘋了,真是有病,等我去狠狠打她一頓。”
“算了,算了,不理她就是了,沒必要和一個瘋子見識。”
兩個看守說著就走了,並沒有管闕氏,闕氏的心裏又怒又恨,連奴才都敢這樣對她,傾畫,傾畫,都是那賤人害的,她就算死也一定不會放過她,她要殺了傾畫,一定要殺了傾畫。
闕氏變得更加瘋狂,她這樣下定了決心。卻也折騰的又累又餓,牢獄裏所有的東西都又髒又破,飯也是沒有,如今也顧不得這些,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朦朧的睡了過去。
吱,吱吱,吱吱吱,是老鼠,闕氏感覺有東西在她身邊,她睜開眼一看,竟是老鼠,她一下子跳起來,老鼠,她最怕的東西,她靠在邊上,不敢哭也不敢動,一直在哆哆嗦嗦,心裏對傾畫的恨又多了一分,同歸於盡的心也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