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你不要相信她,她都是胡說的,事發突然,胡姬怎麼可能留信,這信一定是偽造的。”
“先呈上來,皇後,你不要胡鬧,看你哪還有個皇後的樣子。”
可汗不滿的看了闕氏一眼,闕氏不由得鬆了手,她看見了可汗眼中的憤怒,她知道再胡鬧隻怕自己會惹火上身。
傾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老天有眼,本想今天隻怕要遭牢獄之災,還要等時候顏墨來救,沒想到事情有了轉機,忽然想到胡姬年紀輕輕就不白死了,又覺得尤為可憐,這後宮竟是吃人的地方,可喜的是,胡姬有先見之明,知道給自己留了後手,確實能救自己,早知道就答應她與她結盟,一起對抗闕氏,也不必像今日被闕氏冤枉,想來與她也無什麼深仇大恨,她卻這麼急要自己的命,果然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啊!
可汗打開了書信,隻見上麵小字娟秀,穩穩的寫道:“可汗,見字如麵,賤妾蒙羞,不宜麵聖。賤妾16歲侍奉可汗,今已10年矣。十年之期,妾蒙聖恩,多加寵幸,妾喜不自禁,往往想來,睡夢中也是可以笑醒的。妾本想來,以卑賤之身能侍奉可汗已是三生有幸,未敢妄想恩賞,卻不曾可知,老天垂憐,竟讓妾有子,以妾之卑賤,不過庶子耳,本想能得可汗庇護平安一生便足矣,未曾想過榮華富貴,可可汗有好生之德,待我母子疼愛有加,每每想來妾輾轉難眠,認無以為報,唯有謹慎卑躬不負聖恩。奈何可汗恩寵,激起小人饞心,屢屢相害。妾自知深宮大院,人多則生事端,所以日日謹慎小心萬分,萬萬是不敢走錯一步,說錯一句。怎知妾雖能謹慎自己,卻不能端正別人言行,隻因妾有子,那起小人便起嫉恨之心,日日想妾與子死,方能安眠。妾本想小心行事,無論如何也能保住你我的孩子,沒想到,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我視為親姐姐的皇後娘娘能對我母子痛下殺手。她將羊奶裏下了毒藥,給傾畫姑娘和她的孩兒,誰知竟給我們的兒子喝了。我自認謹言慎行不敢半點怠慢皇後,可她定要我母子二人性命,妾身未死,隻怕她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妾身危矣。可汗若看到這封書信,隻怕妾身已亡,如若妾身去了,這必是闕氏做的,是她要妾身的性命,望可汗念在往日情分,萬萬為我和我們的孩兒報仇雪恨!”
可汗看著這封信,時而表情感傷,時而麵露凶色。闕氏盯著可汗,觀察可汗的臉色變化,頓時方寸大亂,心想必是胡姬在信中寫了對她不利的話,這下可危險了,事情敗露她可活不成。看著可汗還在思索,想來還未全信。
闕氏一下撲倒在地上,眼淚不住地流,她一步步向可汗爬過去,一邊爬一邊哭。她爬到可汗腳邊,緊緊的拽著可汗的褲腿,繼續抹眼淚。
“可憐我的胡姬妹妹,怎麼就這麼早去了,留下我孤身一人,現在還要受人陷害,妹妹你在天之靈,為我做主啊……“
“不對,可汗……可汗……可汗,你要為我做主啊,不要受奸人欺騙,錯怪了臣妾啊!嗚嗚嗚嗚……”
闕氏哭的好像悲痛萬分。可汗不由得懷疑,到底這封信是真是假,此事到底是與闕氏有關還是與傾畫有關。
“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家主子在天之靈也是要咒詛你的,你還妄想她保佑,你害死她,還這般委屈了?”
丫鬟義正言辭的指責闕氏,每吐一字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闕氏。
闕氏跪在地上,晃著可汗的褲腿。
“可汗,你看,一個丫鬟竟這般與我說話,她這麼大膽,什麼事做不出來,多半是與傾畫一起聯合好了害死胡姬妹妹,又拿書信來害臣妾,沒錯,一定是這樣,她們,她們剛才還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