閼氏一聽這話,更是著急,不能讓她再多說了,她上前一步,厲聲訓斥道:
“閉嘴!你個死丫頭,我看你就是別有用心,這幾日你躲在哪了?見了什麼人?這次過來又是受了誰的指使?”
說到這,閼氏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我明白了!你家主子的死,便是和你有關吧?你一定是受了誰的指使,害死自己的主子在傾畫的房間,自己躲起來避風頭,如今風頭已過,你又出來攪風攪雨,可汗,我認為應該將她收監,嚴刑拷打,一定要逼她說出幕後主使,不然如果被她蒙混過去,指不定她會找誰出來頂罪呢!”
傾畫已經傻了,這種死的都能給說活過來的口才,她平生第一次見到,跪在地上的丫鬟也傻了,她從來沒想過今日前來會有如此的局麵,到頭來,還得說這兩個人心思太過純潔,遇事不深。
可汗到是有些認可閼氏的這番話的,但可汗畢竟是可汗,見多識廣,經驗老道,他看著閼氏這副從容的麵孔,但多少也能感覺到一絲焦急,他不覺得閼氏的焦急真的是為了胡姬的死亡真相,所以他並沒有完全聽閼氏的話,而是略微捋了捋胡須。
閼氏說完這一番話,便開始觀察可汗的表情,見他不為所動,內心又有些沒了底氣,但事已至此,肯定是沒了回頭的可能,她隻能繼續咬牙下去。
“主子在你的麵前身死,你卻還活著,已是護主不周,可汗,對於這樣的下人,您可不能心軟啊,這裏麵肯定另有隱情,如果此時不處理,她肯定又要搬弄是非,到時候真假難辨,您可要三思啊。”
“不急,是非曲直之事居多,但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我自有評判。”
可汗平靜的說道,這引得傾畫突然對這個可汗有了全新的了解,地上跪著的丫鬟聽到這裏,內心也多少有了些底氣,不再哆嗦。
“你起來,將你所知道的事都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謝可汗。”
丫鬟喜出望外的站起了身子,她這一起來不要緊,閼氏差點坐在地上,此時已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內,若真的被這丫鬟咬住了,自己肯定不會再有翻身之日。
這丫鬟起身後,剛要說話,卻又被打斷了,隻間閼氏眼淚橫流的說道:
“胡姬妹妹走的淒慘,你這丫鬟又能得可汗青睞而不追究責任,接下來你可要好好說,不要走任何一句假話,不然哪怕可汗會饒你,我也饒不了你!”
丫鬟看著閼氏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演著,內心早已憤怒無比,此刻又有可汗做主,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隻見她冷哼了一聲道:
“能不能別演了?自己做過的事就要負責,難道你不懂這個道理嗎?”
“你……你什麼意思?我有什麼好負責的?”
丫鬟撇撇嘴道:
“自然是為你做過的壞事負責!”
“你別血口噴人!可汗,這死丫頭肯定別有用心,趕緊抓入大牢吧!”
“我進不進大牢你說了不算,一切還得聽可汗的意思。”
那丫鬟突然將話題引到了可汗的身上,閼氏也趕緊將目光轉到可汗的身上,而傾畫呢,自然也想聽聽可汗的意思,三人將目光全部都轉向了可汗,接下來的事到底會如何發展,皆在可汗的一念之間。
丫鬟沒進來求見之時,傾畫內心十分焦灼,她明知闕氏要陷害自己,卻苦於沒有辦法,顏墨不在身邊,她無力辯解,哪怕辯解隻怕也會被闕氏顛倒黑白,說是撒謊。本是十分慌張的她卻不得不強做鎮定,為此險些挨了一巴掌。如今,丫鬟求見,這事情突然就出現了轉機,真是老天有眼,不讓這壞女人奸計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