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芷以及寒露二人齊齊的衝著閼氏應答道,但是二人所有的心緒卻截然不同!
寒露十分不甘的將糕點盤子交到了白芷手中,在閼氏看不到的地方,寒露狠狠地瞪了白芷一眼,白芷裝作沒看見一般,接過盤子,便轉身離開了!
白芷很快的便到達了可汗的行政殿,衝著門外的劉公公出聲說道:“奴婢白芷奉皇後娘娘之命前來為可汗送一些糕點,還望劉公公幫忙通傳一下。”
劉公公聽聞此次前來之人是皇後身邊的人,自然不敢怠慢,便隨即開口回應道:“你且在此稍候片刻,我前去向可汗稟報。”
自從顏墨答應了和親之事,再加上胡姬產子這一係列的喜事,讓可汗一直以來心情都極佳,聽到現在門外有人奉皇後之命為自己送來糕點,可汗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便爽朗的開口說道:“讓她進來吧。”
白芷得到通傳,小心翼翼的端著糕點,呈到了可汗的麵前。
可汗抬眼望去,發現原本平淡無奇的糕點盤上,加上一朵牡丹花的點綴,瞬間變得亮眼了起來,心情也不由得更加大好,忍不住的出聲衝著白芷問道:“這花是誰擺上去的?”
“回可汗,是奴婢。”白芷接著低著頭,小聲的衝著可汗回應道。
可汗聞聲,視線忍不住被白芷所吸引,接著開口衝著白芷問道:“你看起來好生眼生,你是新到皇後宮中服侍的?”
“回可汗,奴婢的確剛到皇後宮中服侍沒多久,可汗好眼力。”白芷鬥膽的這樣衝著可汗回應道,白芷知道,隻有在可汗麵前表現得與眾不同,才能吸引可汗的注意。
“聽你的說話,你應該不是匈奴人,而是西涼人吧。”可汗,瞬間對眼前這個略顯俏皮的丫頭起了興趣,於是接著開口詢問道。
“的確,奴婢之前是易行君身邊一直服侍著的大奴婢,但那日宴會,可汗當眾將皇後娘娘身邊的寒露奴婢驅逐出宮,易行君恐皇後娘娘行事不便,便將奴婢賜給了皇後娘娘!命奴婢一直在皇後娘娘身邊侍奉。”寒露出聲衝著可汗回應道。
“你是之前一直在易行君身邊服侍的,那這些日子在閼氏身邊侍奉可還習慣?”可汗一邊吃著糕點,一邊不經意的開口詢問道。
“回可汗,皇後對奴婢一向關懷備至,十分體恤奴婢。”白芷接著垂頭應答著。
可汗聞聲,忍不住的笑道:“你這才在皇後身邊服侍幾日就開始向著閼氏說起這些官話了,今日她命你來是不是想要讓你設法將我喊去她宮裏。”
白芷沒想到可汗會這樣直接的說出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一時不知該作何言語,隻有低著頭沉默。
可汗將最後一口糕點放到嘴裏,拍拍手,神清氣爽的衝著白芷吩咐道:“你回去向閼氏複命吧,就說我今晚去她那裏用晚膳。”
“是,奴婢遵旨。”白芷上前收拾了一下餐盤後,便領命離開了!
直到徹徹底底的離開了行政殿,白芷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麵前這位可汗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昏庸無能,反而透露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精明,讓白芷不知可汗心中所想到底是什麼,就連試探都試探不出。而且可汗的每次出言都讓自己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應答。
白芷離開行政殿後,可汗靜靜地坐在那裏,像是在思索些什麼,片刻過後才重新提起筆,翻閱著手中的折子。
閼氏見白芷端著空盤子回來,眼前一亮,急忙坐正了身子,像是等待著一個什麼驚天的好消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