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多謝府醫了。”簫劍聽到剛才府醫所說,一顆懸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依斐在一旁看到簫劍這般模樣,心中竟有些微微的酸楚!真是可憐天下有情人,簫劍已和自家公主一樣,都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依斐心中竟有些隱隱的期待!如果公主今後能夠和簫劍公子在一起,那該是多麼完美的結局!

這樣想著,依斐竟不自主的想要給涼夏以及簫劍騰出二人空間,便出聲衝著府醫說道:“劉大夫,還請這邊請。”

府醫見狀,也不願在此地久留,此時的情形太過讓人捉摸不透,劉大夫也不想多做深究,畢竟知道的越多,總歸不是好事。在此時依斐竟出言為自己開脫,便急忙隨著依斐退了下去。

隨著依斐以及劉大夫的離開,房中又重新隻剩下簫劍與涼夏二人。

簫劍走到涼夏的床前,坐在床邊,伸出手緊緊的握住此時涼夏冰涼的手,看著涼夏昏迷的模樣,伸手輕柔的撫平此時涼夏微蹙的眉頭。

“是何事讓你這般煩憂?”簫劍忍不住的開口輕聲說。雖然,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在簫劍的心中。

眾人都以為簫劍在涼夏進府中之後,搬出府去住了,重新住回了他的府邸,但隻有簫劍自己知道,其實他一直在暗處,默默的看著涼夏,並沒有走遠。

“有你在這裏,我又怎麼舍得離開。”簫劍拿著涼夏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龐,通過臉上的溫柔,傳遞到涼夏的手上。動作輕柔無比,仿佛在嗬護著一件稀世珍寶!

“此時簫劍在涼夏的房間?”得到消息的顏墨,忍不住的出聲問道。

“我們便當作不知道一般就好,真是委屈了簫劍,愛得這般卑微。”蘇傾畫站在顏墨一旁,略顯心酸的說道。

顏墨心中也如蘇傾畫所想一般!隻不過對於簫劍的這樣一番做法,作為簫劍的兄弟,顏墨心中也深感心疼無比!原本高傲自負的簫劍,現在竟然為了這樣一份沉甸甸的愛情,將自己放低到塵埃裏。

“我從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顏墨望著窗外,語氣淡然的感歎道。

“現在事已至此,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蘇傾畫對於現在的情況,也略感揪心不已,但目前看來,的確沒有更好的法子來解決這樣的窘況。

此時的西涼皇宮,易行君已經收到了白芷從匈奴傳來的信件。

從匈奴傳來的密件中,易行君得知,涼夏嫁到匈奴之後,處境十分堪憂,而且閼氏的確沒有自己想的那般善良,竟然還在暗中暗算涼夏,還好自己提前將白芷留在了那裏,一方麵能夠幫助自己搜羅匈奴的一些情報,另一方麵也能夠暗中照顧一下涼夏。

“父皇,顏墨那個混蛋果真沒有好生的照顧涼夏,害的涼夏在他那個王府中,飽受委屈。”易行君的語氣中透露著十分不滿,開口衝著易髡稟報道。

易髡聽聞,慢慢的將手中的筆放下,微愣片刻後,才緩緩的開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涼夏自己的選擇。”

“我們難道真的要為了我們是口中所謂的那個大計,置涼夏的幸福與不顧嗎?”易行君在看到白芷的那封信件後,情緒就一直保持著激動,於是,此時在易髡麵前略顯失控的開口追問道。

“休要再說,那個大計,我們已經籌劃多年,怎能輕易放棄,涼夏嫁到匈奴,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是她自己的選擇,她現在已經不再是小孩子,有能夠為她的選擇付出代價的能力了,這件事你需要再提,也不可再做動搖!”易髡聽說這次是易行君語氣中的不堅定,於是厲聲的衝著易行君吼道。

易行君在聽到易髡的一番教誨後,才慢慢的恢複了平靜,知道自己有些失控,才接著開口衝著易髡說道:“剛才是兒臣小家子氣了,多虧父皇及時點醒兒臣,兒臣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