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閼氏早已睡下,寒露也顧不上許多上前敲著皇後寢宮的門,因為寒露堅信,那信中發現的內容定能夠彌補自己見不了皇後休息的罪過!
閼氏聞聲,微微蹙眉,語氣十分不悅的衝著門口的寒露說道:“是誰在那裏敲門,竟敢擾本宮清休,該當何罪!”
“回皇後,奴婢寒露有要事求見。”寒露聽到了閼氏的聲音,急忙開口回應道。
閼氏知道寒露行事一向謹慎,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更不可能半夜起來驚擾自己,雖然心中被人擾了清夢十分不爽,但目前閼氏還是想要耐著心性,聽寒露到底有何要事稟報。
“進來吧。”閼氏坐起身來,用手微微扶著頭上略顯淩亂的發髻,睡眼朦朧的看著迎麵走來的寒露以及被寒露鉗製著的白芷。
“奴婢參見皇後娘娘。”寒露與白芷二人齊齊的跪在地上,衝著閼氏行禮道。
“到底所為何事?你二人怎麼一起過來了。”閼氏一臉疑惑不解的開口,衝著麵前的二人問道。
“回皇後娘娘,剛才奴婢起夜,發現白芷的床鋪空著,頓時心生疑慮,便去尋白芷妹妹,怕她出了什麼事,在奴婢四下搜尋過後,竟然在無人監守的冷宮發現了她,此時她手中抱著一隻信鴿,還沒待奴婢前去,那隻信鴿便被她放走了。白芷如此鬼鬼祟祟的深夜在宮中私相傳授信件,這已然是重罪,但剛才奴婢看白芷凝重的神色,覺得信中的內容定是十分重大的,還請皇後娘娘盡快派人將那信鴿射下來,將那信中的內容一看究竟。”寒露跪在地上,急切的開口衝著閼氏請示道。
閼氏聽聞,眼睛微眯,看不出什麼表情的開口衝著白芷質問道:“剛才寒露口中所說是否屬實?”
“屬實。”白芷頭微垂,小聲的開口衝著閼氏回複道。
“那是什麼信件?你想要傳給誰?信中的內容又是何?”閼氏提出一連串的質疑,衝著白芷發問道。
“皇後娘娘不要再問她了,她是不會和我們說實話的,還是要盡快派人將那白鴿射下來,一看究竟才是。”此時在一旁的寒露心急不已的開口衝著閼氏說道。
“你不要說話,現在我是在詢問白芷,你無需插嘴!”閼氏厲聲的反駁著寒露道。
“回皇後娘娘,那是一封家書,是我傳給家中親人的,因為我離國太久,心中對於家人的那份思念難耐,這才不顧宮規,私自傳送信件,還請皇後娘娘責罰。”白芷一臉虔誠的衝著閼氏認罪道。
“那隻信鴿……”閼氏並沒有將話說完,她相信白芷定然領會到了自己話語中想透露出的意思。
“啟稟皇後娘娘,這隻信鴿,是易行君在走之前賞賜給奴婢的,易行君說奴婢跟在他身邊服侍了這麼久,現在雖然主仆的緣分已盡,但之前的情分還在,易行君說可以答應奴婢的一個心願,奴婢變向易行君,討要了這隻信鴿,以便日後思念親人,用它在我和家親之間傳遞感情。”白芷接著開口,有條不紊的向閼氏解釋道。
“那你可有何證據能夠證明?”閼氏出聲向白芷問詢道。
“我現在便可以通過暗號將那隻信鴿召喚回來,想必現在它還沒有飛遠!到時候皇後將那信中的內容一看究竟,便能證明奴婢的清白。”白芷連忙開口說道,一副想要證明自己清白的急切模樣!
“既然是這樣,那你便將那隻信鴿召喚回來,隻有將這件事情的所有來龍去脈調查清楚了,才能真正的還你清白不是。”閼氏語氣和緩的衝著白芷說道,現在一切還未調查清楚,如果因為這個事,導致自己失去了白芷這一員大將,便有些得不償失了。
白芷起身來到院中,吹響著剛才的口哨,果然片刻過後,有隻白鴿便聞聲而至,落到了白芷的手臂上,白芷沒有做停留,便帶著那隻白鴿重新回到寢宮中,當著閼氏以及寒露的麵,把那信件從信鴿的腿上拔下,交到閼氏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