閼氏也隨著眾人的視線看著走來的涼夏,眉頭忍不住的微蹙,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正當前廳的眾人都一副不明所以之時,顏墨才緩緩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隨著顏墨一同出現的還有麵如死灰的小青。

閼氏此時看到了被顏墨命人鉗製住的小青,頓時一副了然的模樣!看來今日顏墨是想在眾人麵前將自己一軍。

“實在是不好意思,今日各位大臣原本前來是想要吃我顏墨一杯喜酒的,可是不巧,剛才府中發生了一件讓我不太舒服的事情,可能在這裏要打擾大家用餐的時間,處理一下我的家事了。”顏墨一臉玩味的,開口衝著眾人說道,眼光不自覺的看向閼氏,若有若無的笑著。

閼氏被顏墨看的忍不住有些發毛,總覺得今日的顏墨有些反常,讓閼氏有種難以控製的感覺。

眾大臣原本還覺得今日的婚宴有些無聊,現在冷不丁的來了這般插曲,瞬間將眾人的興致點燃,都忍不住的放下手中的碗筷,翹首以待接下來即將要上演的好戲。

此時最是疑慮的莫過於站在一旁的涼夏,原本以為顏墨將自己叫來這裏,是想要與自己完整的舉行婚禮的,卻沒想到顏墨將自己叫來,是為了處理一些事情,涼夏瞬間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現在自己這般隆重的站在一旁,宛如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不知剛才府中發生了何等大事,惹得王爺這般惱怒,還要打擾眾大臣以及本宮的用膳時間,難不成王爺覺得我等眾人很閑嗎?”閼氏主動出擊的開口說道。

“今日大婚,我顏墨是誠心誠意的將眾人請來,卻不曾想有人想要趁亂陷害我的正妻以及她腹中的孩子,此等大事,難道還不足以讓我惱怒,還是皇後覺著,我的妻子以及我還未出世的孩子的不重要,比不上您麵前的那頓餐食?”此時顏墨的語氣十分陰冷,就算再愚鈍之人也已聽出,顏墨語氣中對於閼氏的不滿!

閼氏被顏墨的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隻能暗自氣惱麵上仍表現得一副平靜的模樣。

此時在一旁的涼夏才徹底聽得明白,原來將自己叫來這裏,是想要調查自己,因為有人想要陷害蘇傾畫以及她腹中的孩子,那自己到底算什麼?涼夏這樣想著,不由得一把將頭上的紅蓋頭扯了下來,毫不顧忌的狠狠的丟在了地上!

涼夏剛想要開口質問顏墨,卻看到此時站在顏墨身旁的小青,很明顯,這人便是顏墨抓到的,想要下毒陷害蘇傾畫之人,但此人著實麵生,但卻穿著西涼皇宮婢女的衣服,此時也涼夏才恍然大悟,原來有人想要冒自己之名,陷害蘇傾畫,再將這種罪名強加到自己身上。

雖然涼夏在心中,也恨不得將蘇傾畫以及她腹中的孩子一並給害死,但是此時看到有人想要冒自己之名,坐收漁翁之利,涼夏自然十分不悅。

“你是何人,為何穿著我西涼皇宮婢女的衣服?”涼夏第一個氣不過,上前開口衝著小青質問道。

“此人說是你身邊的婢女,怎麼公主不認識嗎?”顏墨自然知道此人是閼氏派來的,與涼夏無關,但當著眾人的麵,顏墨仍假裝不知的開口詢問道。

“休要聽這賤婢胡說,我身邊從未見過,這邊婢女,再說了,我也不會傻到派人毀掉我自己的婚禮。快說你是誰派來的?為何要將此事陷害給我!”涼夏越說越氣,伸手指著小青的鼻子怒吼道。

此時,小青麵對著涼夏的種種質疑,著實不知該怎麼去做,心下慌亂的忍不住的朝閼氏的方向瞟了一眼,被顏墨瞬間捕捉,適時的開口說道:“就算你朝皇後那裏看也沒有用,皇後一向是個公道之人,又怎會將你偏袒了去。”

顏墨此言一出,在座之人但凡有些頭腦的都已明了,今日之事,定是受閼氏指使,但即使眾人心中清楚,也無人敢多言什麼,也沒人敢朝閼氏的方向看去,隻是在心中,對於閼氏的行為,暗自鄙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