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跪在地上的白芷,看著眼前這二人的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今日之事著實蹊蹺,自己明明已經將藥下到了那水盆裏,而且藥效極其猛烈,按理說胡姬根本不可能將那孩子順利產下,白芷這樣想著,忍不住的將視線落到了此時言笑晏晏的站在閼氏身旁的寒露身上。

白芷在深宮中多年,對於這些小伎倆稍微一看便能識破,現在白芷心中已經十分確定,此事定是寒露在其中搗鬼!看來由於自己的出現,讓寒露對於自己心生了忌憚,原本以為寒露是個軟柿子,如今一看卻沒想到這寒露的確是個硬角色,看來日後自己的確要多加提防寒露。

“皇後娘娘就別這般懲罰白芷妹妹了!此次辦事不力也不是白芷妹妹的本意,皇後娘娘就寬恕了她這一次吧。”寒露虛情假意的開口衝著閼氏求情道。

閼氏聽聞,才想起來此時還跪在地上的白芷,將眼睛瞟了白芷一眼後,接著漫不經心的開口吩咐道:“好了,你也起來吧,別跪著了。”

“多謝皇後娘娘。”

白芷聽聞,急忙開口衝著閼氏道謝道。然後急忙站起身來,走到了一旁,低頭站著。

待閼氏睡下後,寒露和白芷二人才悄悄地從房中退出,將門扉掩上,二人才相伴著朝她們的房間走去。

“寒露姐姐,剛才多謝你為白芷解圍。”白芷裝作一臉誠心的開口衝著寒露道謝道。

寒露看到此時白芷的一番表現,也以為自己剛才的一番做法真的博得了白芷的感激以及信任,便裝作語重心長的開口衝著白芷說道:“沒什麼,你我二人都是共同在皇後娘娘身邊侍奉的,理應相互幫襯著,而且你在皇後娘娘身邊呆的時日不如我長,對於皇後娘娘的脾性還沒我了解,日後跟著我,多學多做,定不會讓你吃了虧去。”

此時,白芷聽到了寒露的一番說辭,心中忍不住的哂笑不已,但麵上仍裝作一臉受教的模樣,開口衝著寒露回應道:“那妹妹就先行在這裏謝過寒露姐姐了!日後妹妹在宮中還希望寒露姐姐多加提點。”

“這沒什麼的,畢竟你一人背井離鄉來到匈奴,身邊也沒人能夠幫襯你!既然你我二人有緣共侍一主,那日後定會多多照顧你。”寒露接著裝作一副十分慷慨的模樣,開口衝著白芷保證道。

白芷卻在心中暗自記下了此次寒露對於自己的一番陷害,日後定是要尋個機會,將今日所受的這份屈辱一一還回來!

轉眼便到了顏墨與涼夏大婚的日子,但此時顏王府中卻絲毫看不出即將要舉行婚禮的樣子,仍與往常無二,每人都中規中距的忙著自己手邊的事情。

簫劍卻起了個大早,帶了一行兵馬前去邊塞迎接送親隊伍,迎接著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新娘!

“你怎得派了簫劍前去迎親?”蘇傾畫一臉不解的樣子,開口衝著顏墨詢問道。畢竟蘇傾畫的眼光也是十分獨到的,在顏墨之前,蘇傾畫便早已察覺了簫劍對於涼夏的那一份心思。

“是他自己主動請求的。”顏墨淡淡的開口衝著蘇傾畫回答道,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蘇傾畫聽聞,瞬間了然,這簫劍平日裏看起來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沒想到卻是這般的多情。

如若他喜歡的人不是涼夏,如若涼夏喜歡之人不是顏墨,這一切會不會有些不一樣。可惜這個世上並沒有如若。

“此時簫劍的心情應該很沉重吧”蘇傾畫一臉難過的抬頭看向顏墨說道,畢竟和簫劍以及封銘相處久了,這些人便像是家人一般,看著此時簫劍為情所困,蘇傾畫心中也十分不忍。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誰都無權幹涉,隻能希望他早日的尋得真正的良人,從這場陰影中走脫。”顏墨語重心長的說著,心中也對於簫劍而擔心不已,因為顏墨對於簫劍的性子太過了解,簫劍絕不是一個輕言放棄之人,尤其是在對待感情這種事情上,簫劍便更是偏執的可怕。

也正是如此,顏墨才十分的擔心不已。

“你打算日後怎樣對待涼夏?”蘇傾畫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個自以為自己不在乎實際上卻在乎到不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