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可汗在宮中,麵前堪著一桌酒杯,一人孤寂的痛飲著酒杯裏的酒,看著窗外的月色,心中沉寂不已。之前可汗是顏墨為知己,為親信,對於顏墨,重用不疑,從未疑心於他,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與顏墨的關係竟然發展到如此地步!
其實今日自己在派出禁軍前去包圍顏王府的時候,可汗心中便糾結不已,可汗著實不願對顏墨刀劍相向。可是在現在這個兩國交和的大環境下,顏墨如若再這般一意孤行,便會壞了自己苦心經營這些年來所有的努力,一旦再次挑起兩國的戰爭,那將會更加的民不聊生。所以可汗隻能無奈,在匈奴,的命運以及顏墨中,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況且在可汗看來,也隻不過是讓顏墨娶了一個女人而已,畢竟現在的男人三妻六妾實屬正常,沒想到顏墨竟如此抵觸,而且當眾讓自己下不來台,可汗也是一時惱怒,才會下了如此決斷,但是現在要自己命禁軍撤回也已經來不及了,可汗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這樣執行下去,現在,可汗隻希望顏墨能夠早日想通自己的苦心,將涼夏迎娶進府,畢竟現在這是最好的方法,不費一兵一卒便能長久的維持匈奴與西涼的長久和睦。
“現在已經是時候了,你們無需再耽擱,現在外麵禁軍,我已經用藥昏迷了一部分,為了不惹人耳目,我也隻是昏迷了後門的那一小部分禁軍,你們著實應該快些行動。”南客見時辰已到,便忍不住的催促道。
蘇傾畫聽聞,十分不舍的掃了眾人一眼。
“王妃快走吧,再晚了,如若被禁軍發現了便麻煩了,王妃一定要保重好身體,我們很快便會相見的。”純曦此時對於即將要與蘇傾畫分離的事實也十分不舍,但知道現在應以大局為重,便忍不住的開口衝著蘇傾畫安慰道。
“是啊,你們也該離開了。”自從知道涼夏要與顏墨和親的消息後,一直沒有發出一聲言語的簫劍,忍不住的出聲勸慰道。
顏墨見一向油嘴滑舌的簫劍,此時竟如此安靜,讓顏墨有些不適應,但此時顏墨已無心考慮許多,便出手重重地拍了一下,簫劍與封銘的肩,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衝著二人堅定的看了一眼,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放心吧,你離開之後這府中之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爭取盡早的與你們會合。”簫劍伸出手也緊緊的與顏墨的手掌相握。
封銘一向不喜歡這種,分別的場麵,而且封銘一向就不會花言巧語,此時也不會多說些什麼話,也隻是定定的看向顏墨,讓顏墨知道有自己在,一切都可安心。
“傾畫,我們該離開了。”顏墨伸出手,緊緊的握住蘇傾畫,緊緊的盯著蘇傾畫說道。
“好。”蘇傾畫聽聞,也抬眸看向顏墨,與顏墨相視一笑。
隻需一個眼神,蘇傾畫便知自己願意為了眼前這個男人放下一切,義無反顧。
在確認顏墨與蘇傾畫離開後,南客便知自己也該離開了,畢竟青裘才不到六歲,就算他心智比一般同齡人成熟,但是畢竟還是孩子,講他一人放在野外,南客放心不下。而且現在青裘現在還惹上了易行君,太過危險。
再加上,如果蘇傾畫顏墨與青裘一同逃離匈奴,易行君會因為青裘的原因,容易被易行君的人盯上,暴露行蹤,所以南客隻能,與蘇傾畫顏墨分頭行動。
此時府中就隻剩下封銘以及簫劍,二人站在院子裏,抬頭看著空中上的一輪明月,今天的月亮很亮,淒冷的月光撒下來更顯孤寂,原本熱鬧的顏王府此時就隻剩下這寥寥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