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抬手一揮,甜點便被掀翻在地:“吃吃吃!就知道吃!要是有那點心思,倒不如好好地學一學別人,如何做一個優秀的夫人。”說完竟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寒露看著可汗離去的背影,連忙跑進屋裏,將跪倒在地的閼氏從地上扶起來:“閼氏可還好?可有哪裏感覺不適?”

閼氏已經是滿臉淚水,她憤力地指向自己的胸口:“我這裏好疼,真的好疼啊!”

寒露輕輕拍打著閼氏的後背:“閼氏別再哭了,再哭傷身體。”

閼氏絕望地撲到在地:“我這輩子已經沒有任何指望了。”他們多年夫妻的情誼,竟然還比不上旁人的小小一句話。

寒露沒有再勸她,隻是將她扶到床上,閼氏趴在床上,整個人像被抽空了力氣一般,麵上沒有任何表情。

顏墨還沒到家的時候,蘇傾畫早已收到了消息,知曉他要去關上地區賑災,便先替他收拾好行李,等顏墨回來的時候,行李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蘇傾畫正在那裏給顏墨疊衣服,顏墨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後,一把環住蘇傾畫,倒是把她嚇了一跳,“你嚇死我了。”

“行李都收拾好了?”顏墨鬆開環住她的手,問道。

蘇傾畫點點頭:“都收拾好了,你要不要看一看還差些什麼。”

“不用,”顏墨每次出行,行李都是由蘇傾畫收拾,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錯誤,所以他放心得很,“夫人做事一向細心,我放心得很。”

蘇傾畫從櫃子裏拿出一件大衣:“明早你將大衣穿上,我聽說那邊冷得很,你晚上若是有政務要處理,我也不用擔心你冷著。”

“好,我的夫人。”顏墨伸手將蘇傾畫攬入懷中:“我今天已經和可汗通過氣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她們也不會敢再來找你的麻煩。”

蘇傾畫無所謂地聳聳肩:“來就來吧,反正我也不怕。”

顏墨將她攬得更緊了一些:“你不怕,我倒是怕得很呢。”上次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再允許自己經曆第二次。

蘇傾畫知道顏墨在擔心什麼,上一次他去西涼時候,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純屬意外,那個時候她沒有防備,所以才會讓閼氏得逞,而現在的她早已不同,既然忍讓不能解決事情,那麼她便不會再繼續忍讓下去了,“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絕對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的。”

顏墨看著她,目光裏有些她看不懂的意味,他的手覆上她的眉眼:“原本我以為到了匈奴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陪陪你,沒想到還是有那麼多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實在委屈你了。”

蘇傾畫笑道:“傻瓜,人在世上就是忙著操勞的,舒服是留給死人的,你不陪我我不生氣更不會同你計較,我隻是希望你一切平安,去到關山之後也要每天給我寫一封信。”

顏墨點點頭:“這是自然。”

蘇傾畫上前,解開他的外袍,顏墨一愣,隨即笑道:“夫人今日怎麼那麼主動?”蘇傾畫被他逗得麵頰一紅,輕輕地推了他一把:“沒個正經模樣。”她拿起顏墨腰間的娃娃看了看,“這個娃娃看著都有些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