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間的霧氣朦朧朧似一片輕紗披在雲月山上,正直初春,山的顏色本應顯得愈加滄桑,可雲月山卻一派翠綠的裝扮,傲視在周圍的群山中,如一位朝氣蓬勃身著綠衣的年輕女子站立在一群老叟之中。每當這個季節,雲月山的神奇就越來越明顯,於是人們因為此山的不聞四季,周年輕霧繚繞,一傳十,十傳百,漸漸的雲月山就被尊稱為仙山,人們認為隻有仙跡的存在才使雲月山永遠如春。
這時一聲如雷的虎嘯劃破了春晨的寧靜,一隻老虎正在山間狂奔,它雖跑得很慌很急,但卻並不平穩,凡它跑過的路上都留下一串血跡,“該死的畜生,看我不扒了你的虎皮,叫你跑,還傷人。”老虎身後緊緊地跟著一群人,他們手拿棍棒刀槍,一個個身著麻衣麻褲,身強體健,看樣子是附近的村民。“老大,可不能讓這隻老虎跑了,柴大人喜歡虎皮,這隻老虎虎皮成色這麼好,一看就是獸王,這裏其他的老虎身上虎皮已經讓我們獻去了,終於逼出獸王,我們還的靠它加官晉爵呢!”為首的那個人聽完身後人的話,突然從後取出根竹管放到嘴前,衝著離自己不遠的老虎吹出根銀針,此時的老虎已經精疲力竭了,哪有力氣躲避飛來的銀針,針轉眼入肉,那隻老虎已再也支持不住,攤倒在地,絲毫不見了往日獸王的風範,隻有力盡之時發出的低吼和泛著不屈的光的眼神彰顯著他唯一也是僅剩的尊嚴。
"老大,看來這獸王不過如此嘛,也是病貓一隻,我去把它的皮扒了,這畜生還不用老大親自動手。"哎呦---"在人們未及反應之時,一抹黃影閃過,瞬間這隻老虎就撲向了前頭的人,一口咬住了那人肩膀,頓時鮮血淋漓。那群人見狀忙上前去,走在最前頭的好像是他們頭領的人拔出一把匕首,朝虎頭刺去。突然,一聲悶哼,那隻粗壯的手紮了朵桃花,黑手粉花分外不匹配,卻更襯得那朵桃花嬌豔無比,五朵花瓣綻放的燦爛,似乎隱隱能嗅出陣陣清香,隻是原本美好的花朵下卻冒著鮮血,於是這朵純潔之花也在鮮血的襯托下顯得異常淒美。
眾人正在想這朵花的來處時,忽然聽見"你們殘害完這林子裏所有的野獸,不覺得有愧嗎。"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劃破了樹林的寧靜,眾人聞聲望去,不由屏住了呼吸,這聲音的主人是一位大約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一身淡粉色衣裙,裙擺處綴以朵朵桃花,一看就是一位大家小姐亦或是偶入凡塵的仙女。讓眾人更為震撼的是雖年紀較小,但五官已初見絕色,周身尤其是一雙眼睛透著靈氣。那位領頭的人斂了斂心神,對眼前的少女說道:"小姑娘,你小小年紀還是不要管閑事了。"本來他覺得應該要威脅她的,可看著眼前這張臉卻這重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不由暗自奇怪這明明是個小丫頭怎麼會給人不想招惹的印象。
"碧桃,怎麼了。"“這又是誰啊,”當大家懷著這種想法看向又來的不速之客時,這回那一個個山野村夫都瞪圓眼睛,驚訝張著嘴巴。眼前又來了三人,不,正確的說是四人,兩男一女,那女子懷中還抱著一個嬰兒。當先問話的男子,劍眉星目,一頭紅色的頭發如烈火一般燃燒著,如天上下來的火神一般,威嚴遙遠,讓人不敢親近。他後頭站立的男子,有著一頭銀雪白發,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麵若溫玉一般,雖也是麵容驚世,卻較之那火神多了不食人間煙火之感,前者如君臨天下的王者讓人敬畏,後者卻如天界的神佛讓人膜拜。那兩位男子雖是麵貌驚人,但對於都是男子的村夫們來講,他們就是再美,再英俊,也不會太讓自己驚訝,他們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聚集在那兩人身後的女子身上,那女子杏眼彎眉,五官柔美,一條粉白長紗在周身圍繞,長發微卷,綴以朵朵白梅,蓮步款款,風姿綽約。這樣姿容絕色的女子,平時這些山村野夫們如何會見啊,最多也是討論討論村裏的村花或是爭著去看柴大人家的小姐。今天見了這一大一小兩位仙女,方知道什麼是雲泥之別,什麼叫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也許絕色美人就是有著讓人著迷的氣質和身上散發的靈氣,這些東西任歲月蹉跎也不會凋謝隻會愈加濃鬱,就如落花般的化作春泥,清香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