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燈籠剛想規勸幾句,一見文玉芯嚴重爆裂的恨意,竟是有些說不出口。“莫要髒了您的手,還是讓奴婢來吧?”
不理會她,文玉芯掃眼,成功看到那些躲閃的眼神,又看向半個人埋在馬車裏的阿土,皺起了眉頭。她怎就把那人留那了,她還怎麼坐。
“求求您,不要殺阿土。”一聲哀求聲響起,聽著像是掙紮了許久的結果,有些無力和嘶啞。
“哦?”文玉芯確實不想殺那人,看著精明得很,若是收到羽翼之下,豈不是更好。“為何不殺?”
“這……”
“哼。”文玉芯甩手,剛從死去的丫鬟脖間扯出的匕首,堪堪停在那老實人的耳邊。
“你們可要想好了,你們被派來護我前去,可曾想,丞相府門絕不再讓你等人進入。”文玉芯不願多說,聰明人一想便知。這些人一旦被派到她身邊來,要再回去,可是難呢。一個沾染了妖孽氣息之人,一旦回歸,可是會讓家人遭受滅頂之災,不是嗎?
文玉芯眼角掃視跟隨她們許久的人,心中冷笑,這場變動,也是給這些人一些警告。
這藥並不可致命,可以說,文玉芯並不能醃製出毒藥。她每日親自煎藥,便是要從中分離出一部分,來製作些麻痹人的藥物。再加從徐大夫那拿來的那些,便夠了。
燈籠吃下毒藥後,文玉芯做事也不再掩飾,燈籠才知曉,文玉芯手中的解藥從何而來。如今見文玉芯拿出的藥物,燈籠也不再詫異。
想到徐大夫,那人也是個可憐人呢,被人當傀儡禁足了那麼多年。
一個時辰後,車隊再次徐行,這次再無任何事物發生,她們把剛殞命的丫鬟丟入荒野間,讓豺狼虎豹叼去,真是毀屍滅跡的好方法。
馬車內被重新布置了一番,舒服多了。
文玉芯了解到,那老實人名叫阿生,與阿土同生於一處,從小一起長大,與親兄弟一般。這兩人,倒是好苗子。
文墨安排文玉芯去的,是一處偏僻別莊,那裏是貧困多年的小鎮,每年冬季便是幹旱,夏季洪澇泛濫。此處百姓又不得出行,隻因這邊時常出現瘟疫。朝中想要政治,卻無可奈何,久而久之,便被人遺忘了。文墨能找到此處,也是煞費苦心了。看來,他不能親自殺了她,卻要拐彎抹角的殺她。
“五小姐,前麵便是鬆鎮了。”一聲成熟的聲音從馬車旁響起,這人看起來很是強勢,一腔禦律聲,很是能帶動人。而此時,卻是有些有氣無力,任誰行程了十多日,也會累。
這人便是蠟燭,於前幾日被文玉芯從隨行丫鬟中提為貼身丫鬟。
“嗯。”
文玉芯從未來到此地,隻聽他人隻言片語,便能想到此地是各種境地。卻未想到,還未進鎮,便比想象中還要殘上許多,而她心中,總有些不祥預感。
“快看快看,有人來了。是否是來救咱的?”幾個衣衫襤褸的,看不出性別的人跑了過來,噗通一聲便跪下了。
“何人當道?”
“求大人救救草民啊,求求大人。”幾人痛哭流涕,臉上現出許多麻疹,看起來比文玉芯的臉可怖許多。
“這……這是丞相府女眷,何來大人,莫要擋道。”家丁不客氣的說著,想要快速打發這些人離去。看路邊躺倒的人,空中漂浮的總總惡臭,鎮中絕不會比此地好。下人們有些猶豫,莫不是她們跟著這五小姐,橫豎都是死不成。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