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塔的正後方,延綿著十幾米的敢死隊士兵,數量在一百餘人,與兩側巨盾下的士兵共同推動塔車向前移動。並且在背麵還有一架固定在塔車上的旋梯,可以供士兵由地麵迅速的爬到頂部,然後對城牆的守軍發動進攻。
伴隨著攻城塔的正式移動出自家陣營,不知何時已經在陣前架好的戰鼓也開始敲動起來。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由結實牛皮做成的鼓麵緩緩向空氣中擴散,由緩至快,一直到了接連不斷之後,攻城塔車也隨之由慢到快,穩穩的步入正軌,保持著勻速向城牆行進。
懸在攻城錐車中間的那顆足以兩人合抱的巨錐也在行進中緩緩的前後搖擺,用精鐵包裹之後巨錐頂端,在午後的陽光下散發著濃濃的寒氣,即便是光看一眼,也會讓城頭的守軍感到分外刺眼。
“咚咚咚咚咚。。”
進攻的戰鼓聲傳遍戰場的每一個角落,穿透每個人的耳膜,滲透至每個人的內心,也讓所有的參戰者與觀望者同時感到體內的熱血開始沸騰了起來。城頭的守軍則是趁著石頭雨落下的空當,會略微側轉盾牌探頭在身前的垛口處向城下瞄上一眼,隨後就會迅速的伸回腦袋,再次將自己縮在城牆以及盾牌的保護後。不過,他們臉上的表情和抓的越來越緊的手掌卻不能將他們的緊張完全掩飾,更別說消除了。
城下幾乎可以說不具規模的攻城部隊依舊在緩緩前行,在耳邊沉重的鼓聲下,士兵們依舊在齊聲喊著口號,奮力的將攻城塔推進,推進。即便他們知道麵前肯定存在危險,而且是有可能隨時讓他們身死的危險,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和擔憂,有的隻是堅毅,一往無前的堅毅。
踏出自己陣營,穿過第一線的投石機。。
七百米。。
六百米。。
這個距離已經在城頭弩車的攻擊範圍內了,不過城頭的陳敬瑄依然沒有下達進攻的命令,畢竟這個距離,包括他自己在內,沒有一個人敢保證弩車的攻擊會有效果。事實上,也根本不會根本不可能有效果,最多是會延緩攻城塔前行的進度罷了。
五百米。。
四百五十米。。
四百三十米。。
距離越來越近,城頭操縱弩車的士兵也將手死死的攢住發射的扳機,過於緊張的他們額頭已經見汗,目光更是死死的盯著城下,一旁專門負責調整角度是士兵也在不停的擺動弩車來針對自己看中的目標。
陳敬瑄在周圍親兵的保護下,也踱步走到了麵前的垛口處,看著城下愈來愈近的攻城塔,緩緩的抬起了右手。
這一刻,陳敬瑄看清楚了麵前的攻城塔,更是清晰的“看”到了已經開始源源不斷的有楓家軍的敢死隊爬上了背麵的旋梯,甚至他已經看到了旋梯最頂端那個冒著腦袋蜷縮著身體躲在那裏的敢死隊成員。
正式的攻城也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