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先生,我們小姐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要來糾纏嗎?”張叔橫眉怒目。
“她受傷我該照顧她。”他說的沒底氣,他找不到一個可以立足的點來支撐他剛說的這句話。
劉媽不客氣的說:“這裏有我,不勞煩齊先生費心。”
兩個老人家齊力不給他好眼色,他窘迫的立在原地轉眸將希望寄托在至始至終沒有參言的‘她’身上,希望她大發慈悲給他一個留下的資格。
‘她’上身微側懶散的倚靠在床頭,完全的一個置身事外的看觀。
“你走啊!”見人遲遲未動,劉媽直接動起手將其往外推。
若是他稍加反抗她是不能將他推動的,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順著那股力道滾出去,不過他沒有離開醫院,而是找了間離‘她’最近的病房休息。
“張叔,劉媽,都一點多了,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
張叔麵露愁色:“小姐,你傷的這麼重,我怎麼能放得下心回去啊!”
她微笑道:“這裏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沒問題的,你們不回去我可要操心的,一操心就更好不了了。”
劉媽仍是不放心,“小姐,你…”
她故意拉下臉,“好了劉媽,回去好好休息,你明天再來看我吧――不然我生氣了。”她本就沒多大事,犯不著讓兩位老人家在這裏幹熬。
劉媽隻得妥協,“哎,好吧!那小姐我明早給你熬些粥來。”
“嗯”她笑笑。
……
淩晨三點的時候,睡不著的齊鋒悄悄摸到‘她’的病房,借助從走廊透進來的微光,他勉強可以看清她的臉部輪廓,他輕輕搬個凳子坐在她床邊,直目盯著熟睡中的她,腹語:“老婆,我剛才在網上看到一句話――人生沒有跨不過去的坎,跨過去了人生也就沒了,你說它是不是在說我們啊?”他自嘲的一笑。
忽見她將被子扯開,雙腳挪動壓在被子上,他以為是他將她吵醒了,細看之下發現她仍是睡著的。
“睡覺還是這樣不老實。”他輕手輕腳將被子重新蓋在她身上。
天見亮的時候孟誠醒過來猛然發現有人坐在她邊上,一驚,伴隨著周圍彌漫的古龍水味,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人生還真是微妙,曾經她需要他時,他轉身不顧一去不返,如今卻又這般死氣白咧。
“學妹,你醒啦!”清晨未喝過水那發沙的聲調襯得他的聲線格外有磁性。
她淡淡道:“你幫我叫下護士。”
“你是不是想要上廁所?我扶你去就是!”這是她向來的習慣,應該也是大多數人的習慣。
他立馬又道:“我不會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