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目望著那些亂七八糟的菜品,但卻個個都是她平日喜歡吃的菜,加上他煽情的話語,不禁喚起她流逝的過往,甜蜜的、苦澀的、酸澀的、落寞的、絕望的,說她對昔年生活碎片皆忘盡那是騙人的,她想徹徹底底的將其忘幹淨卻總在她麵前提及,她驟然發火,“我不想聽這些。”
他當即閉嘴,沉默幾秒磁聲道:“吃飯吧!你不是說你餓了嗎?”
她拿起筷子觀望著一桌子的極品,除了肘子湯沒一個可以進口的,晚上她沒習慣吃的太油膩,顧名思義還是怕長肥膘。
“你幹嘛?”她大聲叫道。
齊鋒見她老在那舉棋不定,直接端起她的碗盛上滿滿一碗肉,“餓了就得吃,你再長上三十斤都不算胖!”
她埋頭用筷子挑攪著肉塊,嘟啷道:“不胖死才怪。”
他抿嘴含笑,真要長上幾十斤走在街上也安全,他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她兀的放下筷子,“我怎麼覺得你居心不良呢?”
他說的直氣,“哪有,趕緊吃不然涼了。”
“光叫我吃油不拉幾的東西,你怎麼盡在那吃素?”
“呃,這個啊…我老婆是個外貌協會的典型,長肥了就討不到媳婦了。”
她扯拉下嘴唇,“嗬嗬!”
他大口大口的夾自己做的菜,外人看來是吃的津津有味,他知道難吃,若是他都不吃她又怎會吃。
……
吃過飯她欲提包走人,卻被齊鋒攔住,“這麼晚了,你又喝了酒,我不放心,今晚就住在這裏,就當是給我的生日福利。”
她眸子一沉勃然變色,“什麼?”混蛋,又在做非分之想了。
他忙道:“哦,你別誤會,我睡客房!”
相識那麼多年,她清楚他今天是不會讓她離開的,“要睡客房那也是我睡,不然我就走。”
他妥協道:“隨你!”旋即笑道:“學妹,走我們出去走走,有助消化!”
……
時隔十年,再次同她深夜漫步,他的心底透著欣喜,花園裏此刻就他們兩個人,對他來說是多麼的難得。
歡喜之後他的心又被悲涼占據,十年前他可以肆意的擁抱她親吻她,她也會熱情洋溢的回應他。
而今的現狀竟是連拉手都不行。
重錯的築成毋需多費勁,輕易間變可成事;然而錯成之後想要重回起點,卻是攀天之路。
她盯著那修建精致的鴿舍問:“你養那麼多鴿子幹嘛!”
“你不是喜歡放鴿子嗎?”
拐著彎損她啊,她沉下臉,“罵我是吧!”
“哪敢啊,去年在上海你不是一早就跑去看人家放鴿子。”
簡直就是風馬牛不相及,她都懶得去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