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公交車的梁濤當即發現監獄門口停著一輛耀眼的保時捷,不禁多看了一眼,隨即便看到田仕昭在那裏,他好奇田仕昭還認識這號人,於是小跑過去,“仕昭,怎麼在這?”
好友沒有答他的話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車內,旋即梁濤也順著那視線望過去,驚愣裏麵坐著的人竟是齊鋒,他臉上立馬換上殷勤:“齊總,怎麼會在這裏?”仕昭居然認識這位錦都最有錢勢的人,太不耿直了,以前都沒透露過。
田仕昭忽然不懷好意的開口:“哎,剛剛我們還在操場上互訴相思,要不是她催促我去給她買書,我還真不想走。”說著還將一張信紙打開,故意觸在齊鋒眼前讓他看到內容。
齊鋒狼鷙眸光越發深幽,他怎會不認識那是她的筆跡,剛開始他還不信他們兩剛剛真的在一起,認為他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可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再加上黃芳之前的話,他憤怒的將車門打開,陰鷙的走下車,大有要幹一架的架勢。
梁濤霎時懵逼了,他震驚於齊鋒那般高大上的人竟為了個下賤犯人爭風吃醋,忙勸道:“齊總,你別聽仕昭胡說,我們監獄有明文規定不允許服刑人員和監獄工作人員談戀愛。你不信可以去看我們的監規,我們監獄長執法嚴明是不準許這種事發生的。”
齊鋒腦中騰的跳出那個監獄長食古不化的嘴臉,頓時稍放心些,他並未見過孟瀾庭,腦中的幻影不過是他的意淫。
他麵色好轉,梁濤趕緊趁機接著往下說:“齊總,你想孟誠是到這裏來服刑的,又不是來旅遊的,整天都是要接受改造的,哪有時間和仕昭談情說愛啊,你說是不是?”
他似覺有理,臉色恢複平靜,眸光幽然變動――哼,看來不過是單相思。
“齊總不打攪了,我們先行了――仕昭咋們走。”梁濤乘隙強行拉走田仕昭,這可不是個善主,惹不得。
田仕昭也並非存心與齊鋒為敵,方才僅是對他上回語出傷人出口惡氣罷了,他不做掙抗舉動順著梁濤的拉力撤離。
“站住。”兩人才剛邁出兩步路就被齊鋒冷淩的話音喊住。
梁濤心道:壞了,這是不打算發過他們了啊!正欲求情,卻見齊鋒打開錢夾從裏麵抽出一張黑卡遞給田仕昭:“以後她需要什麼,你就給她買。”他冷情的話語像是在下達命令。
田仕昭衝他鄙夷的哼笑一聲,漠視他懸空的手,轉身徑直離開。
齊鋒滿目憤懣,但他卻反常的未做偏激陰損舉動,僅是按捺住內心的怒火,回到車上繼續定坐,望著‘錦都女子監獄’六個大字發呆。
他本不打算放過田仕昭,預備使手段將他調走,可是想到那個頑固的監獄長,那這田仕昭也不可能真的和‘她’發生什麼,至少現在這個人可以適當的關照‘她’一下。
雖然決定放過他,但是他心底卻異常不舒服的,他什麼時候這樣憋屈過,居然還要這樣容忍情敵。
梁濤追上田仕昭的步伐,緊張道:“仕昭,齊鋒是什麼人,你也敢招惹,還想不想在錦都呆了?”對於剛剛田仕昭的表現,他甚是擔憂!
田仕昭淡語:“我無意招惹他。”他從未想過要和那些利欲熏心的上流社會扯上關係,‘她’的出現是個例外,但他清楚‘她’是不同於那些人的。
梁濤急切的說:“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和孟誠關係匪淺,為了個女人自毀前程值得嗎?”他很是想不通,那個孟誠哪來那麼大魅力?齊鋒都跑來找她了。
田仕昭咬牙切齒道:“他有什麼資格喜歡她?”整天左擁右抱的花花公子,他也配。
梁濤有些很鐵不成鋼的說:“你怎麼就是說不通啊,那麼多好姑娘,你幹嘛非得要她啊?”就算孟誠出獄了,也是要永遠背著有前科的事實,反正他是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婆曾經是坐過牢的女人。
田仕昭正身嚴肅道:“你沒遇到過讓你心動的人,所以你不懂,再不進去你就遲到了。”他加快步伐走向站台。
“哎,你,哎~”梁濤望著遠去的人影不懂的往監獄大門走去。
……